得了回扣的老媽子高興得歡天喜地,恨不得這兩個菜販子立馬消失,迫切地將人趕出后門,砰的一聲,后門關上,兩個暗衛不緊不慢地推著車走了,路上還像模像樣地說著老媽子壞話,那模樣就跟市井小民無二。
等走遠了,兩個暗衛才停下來把百里清放出來。
百里清嫌棄地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急忙忙地翻墻回去,里里外外洗了好幾遍,又熏了檀香,確定身上沒有那些惡心的味道才消停。
兩個暗衛一言難盡地問道“主子,您昨夜可有收獲?”
“還要我們再探一次嗎?”
百里清擺擺手,板著臉沉聲道“我暫時無法離開京城,你們其中一人跑一趟嶺南,將信親手交到世子手上,還有,莫要打草驚蛇?!?
兩個暗衛暗暗吐槽,您昨夜那么一鬧,已經打草驚蛇了,不過這話他們想想就算了,明面上是不敢聲張的。
天色大亮的時候,陳府的丫鬟才發現被捆綁結實,在床上掙扎的夜嬤嬤,嚇得放聲尖叫。
好不容易平靜的陳府又沸騰了。
陳昆讓下人將夜嬤嬤帶到他房間,厲聲質問道“昨夜出了什么事?何人把你弄成那樣?”
夜嬤嬤白著一張臉,她已經不信任陳昆,自然不會跟他道出詳情,只道“有個丫鬟裝扮的女人逼問我貴妃娘娘的弱點,我咬死不說,她就掰斷了我一根手指,我疼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那人不知所蹤?!?
“就這樣?”陳昆顯然不信。
夜嬤嬤冷笑道“不然閣老大人以為還有什么?倒是老奴想問問,府中剛剛遇刺,說好的守衛森嚴,就是這么嚴的!一個丫鬟都能輕易潛入府邸,為所欲為,哪天那人要是摸上了閣老大人的院子,不知道您還有沒有這般幸運!”
“你詛咒我!”陳昆危險地瞇了瞇眼。
夜嬤嬤深吸一口氣,板著臉道“老奴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哼!”陳昆不滿冷哼一聲,想到現在他身邊并沒有一個可信的女人能進宮聯系令貴妃的,越發憋屈,再加上夜嬤嬤還有用,不能死,知道得太多留在宮外不安全,只好硬聲道“一會兒老夫讓人送你回宮,娘娘那邊老夫自會去說,記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夜嬤嬤聞言,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沒再繼續跟陳昆抬杠,只要能回到令貴妃身邊,就是讓她低聲下氣又何妨。
城里暗潮洶涌,隨著正月一過,五皇子和七皇子的事情還未找到兇手,皇帝的情緒一天比一天陰沉,喜怒無常,以至于文武百官也收斂許多,不敢再互相下絆子。
進入二月,凍了一個冬天的大地松軟了不少,已經可以春耕了。
陳寧雅他們就在莊子上,便把注意力放到農活上,女人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倒是有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思。
與此同時,前往嶺南的暗衛也順利見到了嶺南王世子蕭鼎。
院子里,穿著一身極具嶺南特色錦袍的男子,慵懶地靠在斜榻上,邊上擺著一堆瓜果點心,身后一眾服侍的婢女,端茶的,倒水的,撐傘的,驅蚊的,捏肩捶腿的,還有燃香的。
暗衛恭敬地上前,彎腰作揖道“啟稟世子,公子命小的給您送信。”
蕭鼎半闔的眼眸緩緩睜開,平靜無波,“有消息了?”
倦懶的聲音緩緩響起。
暗衛直接取出信,雙手奉上,“是!”
蕭鼎輕嗤一聲,邊上的侍女立馬上前接過信,呈到蕭鼎面前。
蕭鼎擺擺手,示意侍女退下,不緊不慢地打開信封,才看了個開頭,他的眼睛頓時瞇了起來,整個身子不自覺地坐直,快速將信看完,猛然站了起來,疾步出了院子,去往嶺南王妃那邊。
剛踏入后花園,蕭鼎已經聽到他那好妹妹蕭雨燕喇叭似的嗓門,“母妃,這可是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