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塵回了溫元良營帳,將情況告訴他,低聲問道“下一步怎么做?”
溫元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剛剛過去都跟那三個女人說什么了?”
卞塵木著一張臉,平靜無波地說道“我問她們為什么來大齊。”
“她們怎么說?”
“那三個女人是吐蕃大莊園主的小妾,得罪了主母被追殺才躲到大齊,我隨便編了個理由恢復范啟瑞,反正我已經說了自己只會一點點,就說聽岔了也是情有可原。”卞塵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溫元良狠狠抽了抽嘴角,心下卻是松了一口氣,如果那三個女人是良家女他現在肯定沖過去救人,既然只是小妾,那就沒什么關系。
倒不是他看不起小妾,而是吐蕃和大齊雖然只隔著一條江,可女人要順利過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身份尊貴,背景不凡,或者被人偷渡送來,不然就只能靠著各種手段魅惑士兵,那三個女人只身在街上游蕩,顯然沒有勢力,更不算被人偷渡販賣,怎么過來的便不言而喻,從吐蕃到大齊,也不知道已經睡了多少男人,多一個范啟瑞不多,少一個范啟瑞不少。
才過一夜,范啟瑞整個人就像開屏的孔雀,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為了展示自己的雄性魅力,甚至大中午地開始操練士兵。
漠北的晌午太陽烈,風沙大,惹得將士怨氣滔天,他卻渾然不覺,走了個過場,又耍了兩下花把式就回去跟美人作樂了,為了炫耀,他甚至將三個美人帶出軍營,準備在甘州府邸辦一場宴會,讓大家一起欣賞一下他新得的寶貝。
宴會這日,三個美人畫了精致的妝容,穿著輕薄暴露的衣裙,高挺的胸脯若隱若現,纖細的腰肢一扭,翹挺渾圓的屁股好像在勾人似的。
范啟瑞這種嘗過滋味的都看直了眼,更別說那些還沒抱過吐蕃美人的將士,一個個恨不得上去將那三個女人撲倒在地。
范啟瑞嘚瑟的同時,已經忍不住把美人弄到身邊上下其手,就在這時,一陣妖風吹過,屋子里的燭火或明或暗,沒一會兒便徹底暗了下去。
黑暗中,三個女人尖叫了一聲,范啟瑞吃痛大呼,將士當即拔刀,追著黑衣人而去,一群人眼睜睜看著黑衣人擄著吐蕃女人上馬疾馳,也跟著追了過去,一路追到布爾江,再也沒看到任何蹤跡。
帶頭將士狠狠吐了一句臟話,搜尋無果,只能原路返回。
此時范啟瑞已經收拾好,只是腦袋上起了包,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他已經顧不上這些,聽說他的美人消失在布爾江,第一個反應就是美人被吐蕃人偷回了,氣得咬牙大罵,當即糾集一眾將士,嚷嚷著要去吐蕃要人。
倒不是說范啟瑞怎么看中三個美人,而是黑衣人此舉讓他在眾多部下面前顏面掃地,若是不上門討個說法,將他他如何立威?
也是打著這樣的算盤,范啟瑞真就帶著一伙人氣勢洶洶的備船,準備橫渡布爾江,當然,他也不是個真蠢的,還知道換了那身鎧甲,以尋常公子哥身份帶著一群護衛入吐蕃。
溫有山他們的船就跟在范啟瑞那艘后面,一直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這還是溫有山來了漠北后第一次坐船,看什么都新奇,同船家問道“不是說大齊和吐蕃沒有往來,為什么你們還能往返兩邊。”
船家是個老漁夫了,聽到這話呵呵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是尋常百姓,又隔著一條江而已,只要不帶著敏感的東西過去,守邊的將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讓人過了,當然,這個入境的銀子也不少就是了。”
溫有山頓悟,看來守邊這活也能撈到不少油水。
船在江面上行駛了一個時辰才靠岸,站在大齊那頭,壓根看不清對岸的景象,一過來溫有山才發現,吐蕃的風情跟大齊完全不一樣,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