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對陳寧雅一行人疾言厲色的士兵嚇白了臉,偷偷打量著他們,從馬車到下人,全都平平無奇,看不出深淺,倒是車夫腰間佩戴的錦囊上門繡著一個大大的“溫”字,溫?溫元帥?難不成對方是溫元帥的家眷?
這個念頭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士兵嚇得雙腿都在發(fā)抖了,心不在焉地繼續(xù)盤查,卻是豎著一只耳朵聽那邊的動靜,萬一溫老夫人在鄭統(tǒng)領(lǐng)面前告他的狀,他的差事也就到頭了!
那邊,陳寧雅下了馬車,回了一個禮,低聲問道:“鄭統(tǒng)領(lǐng)有話要說?”
鄭英皺著眉頭,嚴肅地點點頭,“確實有些事,想必老夫人已經(jīng)知道先皇千秋宴宮變的事了,當時妖妃被殺,她身邊的夜嬤嬤卻帶著五皇子的嫡子逃了,他們是前朝的余孽,不能留,否則極有可能東山再起,皇后娘娘命在下捉拿,然而這么多天了,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還有一點,在下懷疑七皇子中毒跟他們有關(guān),現(xiàn)在那群烏合之眾就只剩下夜嬤嬤一個活口,在下需要找到她,問清楚一些事情。我知道溫老夫人跟夜嬤嬤也算有些淵源,所以想問問老夫人,能否給些線索。”
陳寧雅既驚訝又詫異,“她是如何逃脫的?聽說那日承清宮內(nèi)連一只蚊子都飛不出去,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說逃就逃?”
鄭英搖搖頭,解釋道:“那日妖妃沒有帶夜嬤嬤去承清宮,等事情塵埃落定我們?nèi)プサ臅r候人已經(jīng)跑了,也不知道是逃出皇宮還是躲在什么地方,官道上也派人去追了,目標擴散到京城郊外五十里地,卻是一無所獲。”
陳寧雅陷入沉思,喃喃道:“她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孩童,能走多遠?便是跑也不可能跑到郊外五十里,想想京城還有什么地方?jīng)]搜的?無人居住的宅子,或者是三教九流混雜之地,亦或者是......”
陳寧雅突然瞪大眼睛,“我們家搜了嗎?”
“什么?”鄭英瞪大眼睛,想到這個可能性后,火速調(diào)頭,糾集人馬往溫、馮、薛、祁四家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咒罵,“該死,怎么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