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雅苦笑一聲,“我明白了,我從一出生就是你們選定的棋子,不,應(yīng)該說我還未出世就被你們算計了,只是棋子,談何感情!所以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可以說扔就扔,說殺就殺!”
夜嬤嬤沒有反駁。
陳寧雅心累地起身,同鄭英說道:“鄭統(tǒng)領(lǐng),今日真是辛苦你們了,我們家比較大,除了他們可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
鄭英上前,抱拳作揖,“老夫人請放心,我的人已經(jīng)將府中大大小小的院子都搜了一遍,連一個小縫隙都沒放過,確定府中再無他人,也沒有什么違禁之物?!?
陳寧雅松了口氣,再次笑笑,“那他們就麻煩您帶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老身幫忙的,盡管開口?!?
“多謝老夫人!”鄭英揮了揮手,士兵拖著那些人快速離開,為了避免他們瞎嚷嚷,鄭英直接將他們的嘴給堵了。
陳寧雅怔怔地看著他們消失在溫府大門外,失神地喃喃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
“娘!”溫元靜上前握著陳寧雅的手,面露憂色。
陳寧雅笑笑,轉(zhuǎn)身徑直往正屋走去。
溫元靜感覺她娘好像不一樣了,又覺得一切都沒變。
卓千語一行人被接回來才知道府中發(fā)生的事情,不由得慶幸不已,一個勁兒地拍著胸口念叨道:“幸好娘聰明,不然我們回來豈不成了羊入虎口,好在沒有出什么意外,真是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
“可不是!”胡依云也是后怕得緊,抱著孩子說道:“幸好霖兒和柔兒都在他們外祖家,卓家看得嚴,沒讓他們回來過,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說到那對雙胞胎,陳寧雅也是想得緊,忙同卓千語吩咐道:“咱們也回來了,你趕緊收拾東西回娘家一趟,順便將我的兩個乖孫接回來。”
卓千語這下也顧不得回想,忙回去準備。
胡依云瞧著沒她什么事了,也帶著孩子回了雛安巷的家中,順便讓人去大理寺跟溫元宏說一聲。
當晚,溫元宏時隔大半年第一次踏進家門,甫一進門便摘了官帽,換了一身便服,從奶娘懷里接過女兒,親熱了好一會兒才同胡依云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娘那邊情況如何?今日鄭統(tǒng)領(lǐng)在大哥那邊抓到反賊余孽的事情都傳開了。”
胡依云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郁郁,“差點就出事了,若不是路上碰到鄭統(tǒng)領(lǐng),娘又提了一嘴,只怕你現(xiàn)在都見不到我們娘兒倆了!嗚嗚嗚......”
胡依云忍了一天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爆發(fā),撲在溫元宏懷里嚎啕大哭。
溫元宏只能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摟著她,瞧女兒清澈懵懂的眼神,心軟得一塌糊涂,柔柔地垂眸看向胡依云,哄道:“都過去了,你要知道大哥素來就有好運,敢算計他,簡直就是自找死路,更別說娘那般聰慧的人,便是路上沒有碰到鄭統(tǒng)領(lǐng),娘回了留安巷也會很快察覺到不對勁。
她有防身手段,小妹也會點拳腳功夫,還有那些護送你們回來的下人在,別忘了那里頭還有好些大伯的人,便是真的跟那些余孽對上,也不會有事的,就是你們少不得要受驚。
好在現(xiàn)在平安無事,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若是覺得不放心,這幾日先不出門,在家中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我只怕后面不能?;貋砹恕!?
“為何?”胡依云一雙紅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溫元宏忍不住笑了一聲,“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大理寺還關(guān)著那些余孽,況且肯定還有不少人牽扯其中,皇后奶奶姑娘要清算,后面大理寺還不知道要審多少人,光這些事情就夠我沒日沒夜忙上幾個月了。
還有,先皇下葬后,新皇登基,雖然這事該禮部頭疼,可我們這邊少不得也會分些差事,我尋思著,能在過年前將事情忙完就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