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溫元良差點跳起來,“這不是朝廷的事嗎?怎么攤到我頭上來了?先生,我手里缺人又缺錢,這事你是知道的.....”
“少來!你們扒拉的還少嗎?從指縫里漏一點怎么了!”卓不凡語氣不善地威脅道。
溫家父子倆嚇得脖子一縮,不敢反駁了。
出了營帳,溫有山頭也不回地就要往外走,卻被溫元良拉住,“爹,江湖救急,您不能不當做什么都沒聽見!我要人要錢!”
“你還真是大口氣!我好不容易攢一些家業,還準備讓你娘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舒舒服服過呢!你怎么好意思惦記我這么點東西!”溫有山氣呼呼地捂著自己的錢袋子,悲憤不已。
溫元良卻不吃這一套,“您少來!這段時間你打家劫舍......不,鏟奸除惡的事情沒少干,手里什么都可能沒有,唯獨不可能缺銀子!再說了,我就要一點點而已,不多的!”
“你不也有!”溫有山還是不情愿。
溫元良都快氣成河豚了,“我的錢全用來打戰了,落到我手里的我是一個銅板都沒留,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把匈奴人馬打到那么遠的!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的錢袋子比我的臉都干凈,要我出人,我咬咬牙還能給一兩個,要錢,我是真的沒有!把我賣了也沒有!”
這幅光棍無賴的樣子把溫有山氣了個仰倒,一邊數落一邊盤算著他能給多少,好一會兒才肉痛道:“我暫時勻你一萬兩,讓你置辦東西,過后記得還我!”
溫元良:“......爹,我記得你以前挺大方了,怎么到了漠北后變得這么小氣了?”
“你還說!”溫有山氣得大叫,“你要養兵馬我就不用了嗎?再說了,你也不看看薊梨縣那邊是什么情況!鴻羽那里一窮二白,定北王能撥的銀子有限,我從吐蕃弄來的種子還要試種,請人打理,還得搞什么勞什子研究,一樣樣的,都要銀子!我還得給你娘攢錢,給你妹妹攢嫁妝,還有你小弟也沒娶媳婦呢!不得精打細算啊!”
溫元良頓時無話可算,父子兩面面相窺,頗有種同病相憐的蕭瑟!
好一會兒溫元良才拍著溫有山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爹,現在你種的那些種子應該快看到成果了,若是豐收了,你就是漠北的大功臣,大齊第一人啊!所有漠北的百姓都會感激你的!”
“那我謝謝他們了!”溫有山悶聲道,相較于那些虛無縹緲的幻想,他更實際一些,想到那一萬兩極有可能打水漂,就鉆心疼!哎!還是回去盯著他的地比較實際!
第二天,卓不凡難得去了一趟定北王府,和定北王長談一個時辰,待他走后沒多久,姜成軒就收到上頭的命令,整個人都懵了,慌張地拉著傳話的管事追問道:“好端端的王爺怎么會任命我當這個欽差?我不過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什么都不會,如何勝任?還請王爺三思啊!”
管事公事公辦的搖頭,“姜大人,這事已經公布出去了,成了定局,您還是準備準備,旁的多說無益,不過您放心,卓大人說了,軍營那邊會派人護您安全,保證您平平安安出去,四肢健全回來。”
姜成軒被這話噎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驚怒至極,“您說什么?卓大人?是卓大人讓我當這個欽差的?”
“可不是!”管事聲音不小,周邊的人都聽得見,“你們都是卓大人帶過來的,有什么本事也就卓大人清楚,他可是跟王爺說了,姜大人才華橫溢,而且能說會道,詭辯功夫一流,您去了吐蕃定能舌戰群儒,說得吐蕃那些蠻子毫無還嘴之力,只要您平了范啟瑞惹出來的亂子,定給您請功!王爺一諾千金,您就等著這事成了后,加官進爵了!”
管事畫的大餅并未讓姜成軒的臉色好看到哪里,倒是他那些同僚聽了都眼紅壞了,在管事走后,說話都冒著酸泡,瞧姜成軒陰沉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