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麗!”陳寧雅話趕話道。
鮑氏被夸得哈哈大笑,瞧她這性子就知道這也是一位不拘小節(jié)的女子,跟黎氏挺合得來的。
黎氏瞧小孫子屁股跟長了針?biāo)频淖蛔。荒蜔┑負(fù)]手道:“滾滾滾,不樂意待我還不想看到你們幾個混小子呢!”
郗辰浪如蒙大赦,拉著幾個兄長風(fēng)似的跑了。
水氏知道黎氏想跟幾個兒女說話,便和鮑氏對視了一眼,善解人意地起身,“爹娘,我?guī)Ш⒆觽兿热タ驮盒菹ⅲ诉@么久的馬車,他們該累了。”
黎氏微微頷首,“行!你們也好好休息休息,晚些時候再過來。”
水氏幾人告退后,偌大的大廳顯得安靜了不少。
黎氏終于可以好好跟陳寧雅說話,結(jié)果一開口便是,“好孩子,娘和你爹商量好了,等我們回去就帶著你一起,到時候把女婿和孩子們都接過來,咱們一家好好的。”
陳寧雅頓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郗宏浚。
郗宏浚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你別看他!這是你爹和娘的意思。”黎氏的聲音將陳寧雅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大齊有什么好的!全都是一些酸腐爛陳的規(guī)矩,哪里比得上嶺南逍遙自在?況且?guī)X南自立,往后你姐夫就是嶺南皇帝,阿鼎會是下一任皇帝。
只要咱們家安守本分,在嶺南就沒有人敢惹咱們,要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要錢財有錢財,不比大齊強?”
陳寧雅聽得一愣一愣了,好一會兒才哭笑不得地頷首道:“娘,您說得對!”
“是吧!”黎氏洋洋得意,挑釁地瞥了郗宏浚一眼,繼續(xù)蠱惑道:“跟你說,咱們家在珠崖,整個島都?xì)w我們家管,那里沒有嚴(yán)寒,只有藍(lán)天沙灘碧海,還有望不到頭的椰樹林,琳瑯滿目的水果,能讓你看花了眼,那里也有山,打獵不成問題,反正你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有!”
“娘,您說得我都心馳神往了!”陳寧雅笑道,卻是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事還需從長計議,大哥去過京城,應(yīng)該跟您說了我們家的情況,您的兩個外孫如今都是大齊的官員,有一個還帶兵在漠北打戰(zhàn),便是您的小女婿現(xiàn)在也在漠北,還摻和到吐蕃的事情里頭。
他們不可能現(xiàn)在抽身,再加上您還有一個外孫女嫁在大齊,外孫女婿入了翰林院,女兒心中牽掛的人實在太多,真的無法說走就走!”
陳寧雅愧疚地垂下腦袋。
黎氏臉色的笑容也消失了,悶悶不樂地嘟喃道:“真的不能跟我們回去嗎?”
陳寧雅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郗震倬嘆了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好了老婆子,你就別逼小閨女了,她都是當(dāng)祖母的人了,一大家子在大齊,你讓她跟你走就走,確實不現(xiàn)實,不過孩子,這事你可以好好想想,爹在珠崖給您準(zhǔn)備了宅子鋪子田地,該置辦的產(chǎn)業(yè)都置辦了,東西應(yīng)有盡有,只要你過去,那邊就有屬于你的家!”
“爹......我知道了!待我回了京城,會跟孩子他爹好好商量的。”陳寧雅紅著眼眶,糯糯地說道。
在郗震倬老兩口面前,她莫名覺得放松,好像可以肆意地任性和撒嬌,便不自覺地多了些小女兒家的做派。
得了她這句話,黎氏臉色好看多了,拉著她又問了許多事情。
直到黎氏面露疲憊之色,陳寧雅和嶺南王妃才將他們送回院子休息。
老兩口關(guān)了門,黎氏當(dāng)即懊惱地哭訴道:“小閨女可真是遭罪了!都怪我!當(dāng)年要不是我粗心大意,也不會讓人把孩子給換了!婉君那個狼心狗肺的玩意兒,即使不是我們親生的,也疼了她這么多年,婉玉對她更是百般寵愛,她就是這么對我們的!可憐我這輩子都沒能再見二閨女一面!”
“好了,你別哭了!再怎么樣婉玉也不可能死而復(fù)生,好在小閨女還在,模樣性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