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到底是讀書人,懂的就是多!”其他村民紛紛說道。
溫元宏見大家神色如常,便知這事過了。
很快李氏等人整出了一桌子豐盛的家常小菜,許多都是溫元宏小時候吃的,看得他食指大動。
農村有講究也沒講究,大體不出錯就行,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兩桌挨著,也能說說話。
孫來福給溫元宏倒了杯酒,問道:“對了,你跟元良不是在京城當官嗎?好端端的怎么回來了?外放?”
溫元宏遲疑著點點頭,“我外放棣州通判,因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回來了,至于我大哥......他現在是漠北主帥,帶兵殺敵,早已不在京城。”
“啥?”一屋子的人因為溫元宏的話全都呆愣住了,連下筷子的動作都僵了。
李氏一臉驚慌擔心地問道:“你們不是讀書去京城做官嗎?怎么也要帶兵打戰?”
“是啊是啊!元宏,這是怎么回事?嬸子這些年省吃儉用供志杰志剛讀書,可不是讓他們去帶兵打戰的!”趙氏整張臉都白了,要是早知道這樣打死她都不肯花這么多冤枉錢。
溫元宏瞧大家似乎都誤會了,哭笑不得地解釋道:“嬸子別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走科舉入仕的文官是不用帶兵上戰場的,我哥就是個例外,從古至今像他這樣的就沒幾個,您別擔心,瞧我,不是好好的嗎?”
趙氏聞言,頓時松了口氣,卻是不放心地追問道:“元良又是怎么回事?”
溫元宏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簡單說了一下,沉聲道:“這些都是先皇時候的事情了,我哥臨危受命,好在他身手不錯,在漠北適應良好,便是我爹也在漠北當武官,守著布爾江,就是大齊和吐蕃的邊境。”
眾人聽得肅然起敬,當即敬溫元宏一大杯,“孩子,你爹和你大哥可真了不得!他們不再,我們只能敬你了!”
“什么話!應該說他們一家都了不得!”旁人糾正道。
“對對對,瞧我這張嘴!元宏,你可別介意啊!”
溫元宏曬然搖頭,“我爹和我大哥確實厲害,我跟他們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胡說!我看你就很好,嬸子沒有別的想法,只要志杰和志剛能中個舉人,當個小官就心滿意足了!”趙氏看著溫元宏,一臉羨慕。
溫元宏則望向黃志杰,問道:“你現在是什么情況?”
黃志杰坦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嘟囔道:“今年皇上加開恩科,我才勉強中了秀才,我覺得自己不是讀書的料,我娘卻要我堅持,便是不能中進士也要拼一拼舉人。”
黃志杰有些心累,卻不敢反抗趙氏。
溫元宏只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的處境,只能在心里替他嘆息一聲,嘴里說著鼓勵的話,“無妨,好歹已經是秀才,有了功名,多少人到了白發蒼蒼還只是個童生,跟他們比起來,你已經是很厲害了。”
“就是就是,像那個桃花村的秀才,當時多神氣啊!他中秀才的時候可比你大多了!你可不能放棄啊!”趙氏唬著一張臉,神色嚴肅。
她這樣子別說黃志杰,便是溫元宏動都怵得慌。
見黃志杰興致不高,溫元宏沉吟道:“這樣,你若是覺得縣城這邊的先生教不了你,可以去府城文山書院,我認識里面的院長和先生,可以替你引薦,進去再努力幾年,拼一把,實在不行,再另做打算,反正你還年輕,便是幾年也是耗得起的。”
黃志杰聞言,眼睛頓時亮了,“可以嗎?”
溫元宏肯定地點點頭。
黃志杰忙起身,激動地拜謝。
溫元宏擺擺手,一副好笑的樣子,“都是兄弟,何必這般見外!”
黃二狗和趙氏聽得滿心舒坦,一個勁兒地給溫元宏敬酒,結果溫元宏自己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