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綢竊喜的時候,陳寧雅緩緩說道:“既然這樣,就把二小姐的東西全都送回京城,除此之外,那些給大爺二爺幾個的禮物也一并帶走,旁的就送回慶安縣,交給長信,他知道怎么安排。”
藍綢沒想到陳寧雅這么信任長信,對這個人越發好奇了。
說話間,藍綾從外頭進來,稟報道:“老夫人,知府夫人過來給您請安。”
陳寧雅只愣了一下,便笑道:“既然來了就請進門吧!”
高氏跟在藍綾身后,偷偷打量溫家別院,不得不說這溫家還是像模像樣的,不像傳聞中泥腿子出身,底蘊薄。
入了門,高氏瞧見端坐在上首的陳寧雅,以及坐得四平八穩的溫元靜,眉頭微微一蹙,很快又松開來,笑著上前福了福禮,“妾身聽聞老夫人回來,特地過來給您請安,瞧老夫人這般年輕貌美,一時間竟是不敢認了!”
“你倒是會說話!來者是客,趕緊坐吧!”陳寧雅溫和地笑了笑,看著十分可親。
高氏心下松了一口氣,目光在陳寧雅和溫元靜身上轉了一圈,試探著問道:“老夫人帶著小姐回來,可是打算在棣州長住?”
陳寧雅搖搖頭,不甚在意地回道:“我和二丫頭從娘家回來,正打算回京,路過棣州,順便過來看看,小住一陣子。”
“哦!竟是這樣!”高氏笑容深了幾分,整個人看著也松快了不少。
這會兒藍綢從外頭進來,行禮稟報道:“回老夫人,郡主,東西已經分好,送往京城的車隊也啟程了,另外那些,也提前送往慶安縣。”
陳寧雅滿意地點點頭,示意藍綢下去。
一旁的高氏則是一臉問號,郡主?什么郡主?誰是郡主?
這里面坐著的溫家主子就兩個,老夫人她知道是在喊誰,那郡主豈不是......
高氏驚疑不定地看向溫元靜,小心翼翼地出聲,“郡主?”
陳寧雅無奈笑了笑,解釋道:“沒什么,就是這孩子頗受嶺南皇和皇后的喜愛,被認作干女兒,封了朝云郡主,在嶺南那邊還有塊封地。
不過這些都是在嶺南,回了大齊,她就只是我溫家的小女兒,夫人不必在意。”
高氏被震驚地眼珠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轉了,慌里慌張地站起來給溫元靜行禮,“妾身該死,竟然不知您是嶺南的朝云郡主,還請郡主恕罪!”
溫元靜看了陳寧雅一眼,垂眸說道:“不必多禮,不知者不怪罪,你起來吧。”
高氏順著溫元靜的話起身,屁股挨著椅子,壓根不敢坐。
等到離開溫家別院她才發現自己后背都濕了,匆匆忙忙上了轎子,吩咐道:“馬上回府。”谷
知府正在家中等消息,看到高氏猶如見了鬼似的撞進來,被唬了一跳,“怎么回事?碰見什么事了?”
高氏雙手顫抖,大熱天的竟然手腳冰涼,直到喝了一杯熱水才緩過勁兒來,含著哭腔后怕道:“老爺,我今天差點就得罪嶺南的朝云郡主了!嗚嗚嗚......”
“什么東西?”知府聽得一頭霧水。
在高氏斷斷續續的講訴中他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面色很是嚴肅,“沒想到溫家竟然還有這般造化!連嶺南皇都護著!”
高氏抽噎道:“溫老夫人說她是回娘家省親,路過棣州才順便回來小住的,我剛剛都忘了問她娘家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回個娘家她女兒就成了嶺南郡主了?還是有封地的!咱們大齊最受寵的瓊珠郡主都沒有這待遇!”
知府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懊惱道:“都怪我,之前沒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溫老夫人的娘家是前朝赫赫有名的皇商郗家,現在的嶺南皇后出自郗家,是溫老夫人的親姐姐,這事在京城不算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只是我一直不曾去京城,沒想到京城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