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兮瞳孔猛地一放,若有所思地繼續喝酒,倒是沒有深究。
第二天,袁康平醒來都不知道自己昨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到了沐休這日,祁子兮陪同溫元貞和孩子們去了溫府,甫一進門,他便夸張地說道:“岳母大人這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藥,瞧著竟比出京那會兒還要年輕幾歲,跟貞兒站在一塊兒看著像姐妹,倒不像母女!若是岳父大人回來,肯定都認不出來了!”
陳寧雅這幾日正糾結著,猛然聽到祁子兮這不著調的話竟然樂了,“跟誰學的這般油嘴滑舌?難不成我們離開這一年里面,你偷偷拜師學藝了?”
祁子兮忙搖頭,“可沒有!岳母再說下去,娘子真的要懷疑了!這不是真覺得岳母大人年輕了許多嘛!”
祁子兮很是無辜,琢磨道:“難不成是因為岳母大人去了一趟嶺南,了了心愿,心寬了,所以看著才這般不一樣?”
陳寧雅擺擺手,“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要是真的能心寬就好了!”
溫元貞一聽,不對勁,忙問道:“娘,您可回來沒幾天,難不成就碰上煩心事了?”
陳寧雅搖搖頭,有些遲疑地緩緩開口,“還不是你小妹的親事,我們回來的第二天卓家就上門了,卓家的意思是想問問我們有沒有和林家結親的想法。
說真的,林家那個少庭我瞧著還真挺動心的,難的是那天同時傳出了皇上大婚的喜訊,這皇后人選遲遲不肯公布,哪家都不敢談婚論嫁,便是林家那頭也不想冒這個風險,只是讓卓二夫人過來探探口風。
我尋思著這事還要你爹和你大哥同意才行,也沒直接答應,這不,信我已經加急送出去,只是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入冬了。”
“哎!我當是什么事!小妹才及笄不滿一年,便是明年再定下親事都不晚,咱們這樣的人家,不怕嫁得晚,怕的是嫁錯郎!”溫元貞一針見血,說這話的時候還狠狠瞪了祁子兮一眼。
祁子兮大呼冤枉,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岳母,其實你們也能參考參考的,坊間流傳出皇后的身量尺寸,這個可以參考,另外欽天監那邊我也聽到一些風聲,沒有具體的生辰八字,不過我能肯定,這皇后剛及笄沒多久!從這個角度去想,是不是人選就出來了?”
“你聽誰說的?”陳寧雅幾個齊齊露出驚訝的表情。
祁子兮一臉無辜,囁嚅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就是袁兄......就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在文山書院念書的袁康平,他也是慶安縣的人,大家之前一直玩得挺好的,新皇登基后,他趕上恩科成了進士,名次還不錯,就進了欽天監。
不過他就是個小官,肯定拿不到新后的生辰八字,估計是從監正那邊聽到了一些風聲,喝高了就吐槽了兩句,我給記在心里了,不過我發誓,我沒有追問也沒有跟旁人說,就只跟你們念叨念叨。”
陳寧雅一臉恍然,尋思了半晌,反而寬慰道:“這也不算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放眼整個京城,剛及笄的姑娘一抓一大把,便是加上那個身量尺寸,都不一定能將人選縮小到十個,傳出去也沒什么。”
“就是就是。”溫元貞附和道:“這不是廢話嗎?新后要不是剛及笄,皇上敢娶嗎!說起來,我們家小妹不也是剛及笄,難不成這人選還會是她呀!”
溫元貞只當笑話說,陳寧雅卻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猛然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溫元貞和祁子兮都被嚇了一跳,“娘,您這是干啥呢!”
“快,快去把你妹妹叫過來,我有話問她!”陳寧雅雙手冰冷,刺骨的寒意傳到溫元貞的身上,把她狠狠嚇了一跳,趕忙安撫道:“好好好,子兮先陪著您,我去叫她!”
溫元貞幾乎是用沖的,差點和迎面過來的卓千語撞在一起。
卓千語一臉莫名,“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