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邊上的雪松出氣又被枝頭的落雪砸了一腦袋,越發(fā)惱恨,嘴里咒罵了兩句,猛然聽到聲響,還以為自己剛剛的舉動被人瞧見了,趕忙回頭,結(jié)果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被嚇了一跳的廖詩君也不敢放肆了,簡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落雪,趕緊繼續(xù)找出口,也不知道是她運(yùn)氣背還是出門沒看黃歷,在馮府轉(zhuǎn)悠了大半天,似乎越走越偏,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她還沒找到出口,又累又冷,只能隨便找個房間躲一躲。
迷迷糊糊之際,似乎聽到有人在喚她,等她徹底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房門開了,一堆人涌了進(jìn)來,“找到了,找到了......”
廖夫人匆匆剛來,見廖詩君毫發(fā)無損當(dāng)即松了一口氣,忙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廖詩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她是想溫二小姐才迷路的吧。
廖夫人看她這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扭頭同馮家下人斥責(zé)道:“連找個人都要費(fèi)老半天的勁兒,這馮府的下人也不過如此!”
“廖夫人是對我馮家有什么意見嗎?”說話間瓊珠帶著黃氏和一堆丫鬟婆子款款而至。
廖夫人看到瓊珠郡主的時候臉色一變,咬著牙根,又不肯認(rèn)錯,一臉倔強(qiáng)。
瓊珠郡主冷笑道:“這前來馮府參加喜宴的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大家都好好,我倒是想問問廖小姐,怎么就你一人上這兒來了?可別跟我說如廁走錯了路,那么大的牌子杵在那里,還有下人專門指引,這樣都能走錯,本郡主可要懷疑廖小姐這腦子了!”
“你!”廖夫人大怒,“郡主剛至,都不知道緣由就能這般誹謗小女,仗勢欺人?”
“本郡主剛至,不知緣由仗勢欺人,那廖夫人倒是跟本郡主說說你知道什么可以對我馮家的下人指指點點!欺我馮家沒有根基嗎?”瓊珠郡主氣勢徒然凌厲了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個度,聽在眾人耳朵里心都跟著顫一顫。
廖詩君見廖夫人被說得毫無還嘴之力,遂白著一張臉,期期艾艾地哭泣道:“郡主莫怪母親,母親也是太過擔(dān)心臣女才會口不擇言,臣女這里替母親給郡主賠個不是,臣女并未如廁迷了路,而是坐久了有些乏了,就想去園子里走走。
也不知道怎么走著走著就迷了路,本來是想找個人問路的,結(jié)果走了許久都不曾碰到人,累了就隨便找了個屋子歇息,誰知道竟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都是臣女闖出來的禍,是罵是罰,臣女都愿意擔(dān)著。”
她這幅做派若是在男子眼里定不會再計較,可瓊珠郡主是什么人,她可不是個好相與,再加上今日大婚,被廖詩君給鬧成這樣,頓時橫眉豎目地嘲諷道:“你是該罰,若不是你惹了這么大的亂子,本郡主也不用這個時候還出現(xiàn)在這里!回去好好抄寫女德女戒,想必太傅大人會高興的!”
廖詩君面色大變,礙于瓊珠郡主的身份,不得不低頭認(rèn)了。
廖夫人還想說點什么,也被廖詩君給壓下了。
看著母女倆狼狽離開,黃氏有些擔(dān)心,“郡主,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人?”
瓊珠認(rèn)真地同黃氏說道:“娘,便是我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她們也記恨上咱們了,與其給人軟柿子好拿捏的印象,不如硬氣一些,便是她們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忍著憋著,好過每次碰上都給咱們找麻煩。”
黃氏聽得吶吶點頭,顯然還沒徹底想通。
瓊珠也不著急,轉(zhuǎn)而笑道:“娘,我都和鴻羽拜堂成親了,往后您不必喊我郡主,叫我瓊珠就行。”
黃氏怔了一下,露出一個深深的笑容,“好!現(xiàn)在你趕緊回去,今晚可是你和鴻羽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耽誤了。”
瓊珠點點頭,又領(lǐng)著一眾下人走了。
黃氏忙了一通,夜深了才回房,見馮興海還沒歇息,便過去小聲問道:“沒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