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話的?”陳寧雅嗔怪地數(shù)落了溫有山一句,看向溫元靜的臉色平和了許多,寬慰道:“你爹不過是道聽途說,事情都還沒影呢!現(xiàn)在傷心難過什么的都太早,聽娘的話,好好備嫁,旁的不必理會,若是皇上真的朝三暮四,那你也別難過,路是你自己選的,到時候守住本心就是,只要不輕易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你就是銅墻鐵壁,水火不侵,沒人能傷得了你。”
“阿寧!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靜丫頭跳進(jìn)火坑!”溫有山第一次跟陳寧雅叫板。
陳寧雅也怒了,“不這樣難道跟你似的沖動沒腦子嗎?你還當(dāng)溫家是以前那個小門小戶可以隨心所欲?要是你還這么想,趁早解甲歸田,省得給家里招禍患!走!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辭官,爵位也不要了,做回普通老百姓,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說著陳寧雅當(dāng)真起身,邁著大步往府外走。
溫元良和溫元靜都被嚇了一跳,忙追出去將人攔下,“娘,我爹也是太過擔(dān)心小妹才會頭腦發(fā)熱,口不擇言,您怎么還跟他一般見識!這個時候進(jìn)宮不是鬧笑話嘛!聽兒子的,趕緊回屋去休息。”
陳寧雅冷哼一聲,余光瞥了身后一眼,板著臉道:“這個家誰愛待誰待!”
“娘!”溫元良急得跺了跺腳,追了出去。
溫有山?jīng)]想到陳寧雅真的走了,又急又怒又難過,眼前一花,差點一頭栽倒。
“爹!”溫元靜大驚,忙讓管家請大夫。
整個溫府亂做一團(tuán)。
卓千語收到消息趕過來,這才知道家中出了這么大的亂子,見溫有山?jīng)]什么大問題,便急著去找陳寧雅,溫有山一聽,立馬跟上,“我也要去。”
卓千語一個頭兩個大,“爹,您還是先躺回去歇歇,外頭的事情兒媳婦去辦就行,我保證將娘哄回來。”
溫有山犯起了擰,“不成,我不親自去的話阿寧肯定不會回來的,她的脾氣我清楚。”
于是,在溫有山的固執(zhí)下,一家人冒著寒風(fēng)出了門。
根據(jù)溫元良送回來的消息,全都找到了郊外的莊子,甫一進(jìn)門就看見溫元良在陳寧雅面前伏低做小,又是哄又是勸,陳寧雅卻巋然不動。
卓千語忙小跑著進(jìn)去,委屈地喊道:“娘,您過來莊子上怎么也不跟兒媳婦說一聲,您的小孫子沒瞧見您,還跟兒媳婦鬧騰上了呢!要是知道娘躲這邊來了,兒媳婦肯定把孩子一起帶過來。”
看見外頭陰冷的天氣,陳寧雅難得出了聲,不滿地斥責(zé)道:“這么冷的天帶孩子出來做什么?沒事找事!”
“嘿嘿嘿......”卓千語訕笑道:“娘,您都知道外頭冷還到處亂跑,可比您孫子還不懂事,要不,您跟我回去?”
“不去!我就住這里了!”陳寧雅繼續(xù)板著臉,扭過頭,一看就是氣狠了。
溫元靜這會兒也跟著進(jìn)來,跪在陳寧雅面前,沮喪地說道:“娘,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爹也是替我擔(dān)心才會說話不過腦子,您別生氣了,咱們回去好不好?”
陳寧雅還是不肯松口。谷
溫有山站在最后面,朝溫元良遞了個眼神,溫元良立馬領(lǐng)會,帶著其他人出去,還體貼地將房門給帶上。
屋子里就剩下溫有山和陳寧雅兩口子,溫有山這才期期艾艾地蹭過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陳寧雅的衣裳,“娘子,我錯了。”
“錯哪兒了?”陳寧雅大聲吼道。
溫有山心下一凜,忙正兒八經(jīng)地回道:“我不該隨便發(fā)火,不該沖動行事,跟不該質(zhì)疑你!”
陳寧雅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倒是挺清楚明白的!”
溫有山眉頭都快打成死結(jié)了,郁悶地挨著陳寧雅坐下,“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心疼那個傻丫頭!當(dāng)初貞丫頭的親事是我親自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