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將大氅交給下人,坐下喝了一杯熱姜茶才緩緩說道:“皇上命人將廖夫人送進大理寺候審,想來不日就有結果了。”
伍氏默了默,挑眉,陰陽怪氣地問道:“怎么?你心疼了?”
禮親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王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疼了?”
“哼!還不承認!當初若不是你遇上我,今日這禮親王妃就是她裴氏,這么些年,你心里就不曾有半點愧疚?”
禮親王當即指天發誓,“王妃!我跟她可真沒什么!況且當時只是我母親看上了裴氏,父王都沒同意,親事也沒過明面,怎么能說你沒出現這禮親王妃就是她呢!”
伍氏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勉強信了禮親王的話,轉而問道:“那你回來為何臉色這般難看?”
提到這事禮親王就郁悶,“你是不知道今天安國夫人有多厲害!我到應天府的時候安國公夫人一人對付廖家一群男人,說是舌戰群儒都不為過,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女人毫無懼意,那身殺伐氣勢便是廖家那些男子看到都害怕。
應天府府尹都不敢正眼瞧她,現在我們家瘋丫頭嫁給鴻羽,安國公夫人又是鴻羽的干娘,也算是瓊珠正兒八經的長輩,有這樣的長輩在,我擔心不是很正常?”
“呸!”伍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人家千語還是安國公夫人正經兒媳婦,我看她過得挺好的,你少操那份閑心!依我看安國公夫人厲害一些是好的,省得在京城這種牛鬼蛇神遍地的地方被人欺負了去,今日這么一鬧,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小看安國公府!”
還真如伍氏說的一樣,陳寧雅這么一攪和,還沒暗中出手的人全都縮回去了,等著看廖家的下場。
這頭,廖夫人裴氏哭嚎著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了,廖太傅連夜進宮求情,皇上卻避而不見,強硬地讓康承望將人送回府里。
廖夫人在大理寺扛了一夜就扛不住了,把什么都給招了。
早朝的時候,大理寺卿匆匆入宮,文武百官一看到他,眼睛便挪不開了,只見大理寺卿匆匆上前,跪下稟報道:“啟稟皇上,裴氏招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耳朵全都豎起來了。
大理寺卿緩緩道:“據裴氏所供,這次散播安國公二小姐謠言是太后的意思,她不過是執行命令而已,除了裴氏,還有太常寺卿夫人、太仆寺卿的母親、左都御史夫人、通政使夫人也都參與了其中,這些人是核心,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也參與了其中,名單都在這里,請皇上過目。”
太常寺卿幾人被嚇得當即跪了下來,連連喊冤,“皇上明察,臣真的一無所知啊!”
“皇上開恩啊!臣確實不知情啊!”
......
乾清宮內哀嚎遍地,沒被波及的大臣恨不能離那些人遠遠的,心下又止不住慶幸,幸好自家沒有這種拎不清的當家主母,不然這會兒可就慘了。
蕭廣板著臉將名單看望,沉聲吩咐道:“康承望,命你火速前往皇陵,帶太后到暗營審問,伍機營統領鄭英,千機營統領明碩將名單上這些人全都帶到大理寺,嚴審!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這么囂張,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蕭廣撂下這句話便走了,滿朝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心驚膽戰,便是結果還未出來他們都能預見又有一大批人要落馬。
走在宮中的甬道上,戴玉陽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左邊的卓家兄弟,又看看右邊的琮禮,尋思了半天才問道:“你們家里......都還好吧?”
三人:“?????”
“首輔大人有話不凡直說。”卓不凡溫和地笑道。
戴玉陽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是想問問三位,你們家中的夫人應該不會像廖太傅這大兒媳婦一樣吧!”
琮禮眉頭一皺,頓時不高興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