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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會兒也認清了現實,陸陸續續有人找借口過來賠不是,或者問安,就連許家母女都跟著其他幾位尚書夫人小姐一起過來的。
董氏對她們的態度淡淡的,許夫人見此,大概也明白了卓家的意思,心下一松,竟是不曾深究。
殿內諸人心思各異,知道蕭廣進來大家才收斂一些。
行禮過后,蕭廣注意到安國公女眷那邊沒有那張熟悉的面孔沒有出現,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陳寧雅一臉淡定,蕭雨燕卻咯咯咯笑著問道:“堂哥,京城這兩日可真是熱鬧,我來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呢!就是不知道堂哥可是準備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了?”
陀川公主適時提醒一句,“雨燕,現在是宮宴,有什么事情不能過后再說?”
蕭雨燕看向陀川公主,冷笑道:“姑姑,你這話就不對了,今日是今日畢,當初可是說好的,若是我不曾入京,還不知道表妹的處境這么艱難呢!京城果真是京城,還真不缺那些牛鬼蛇神。”
陀川被晚輩落了面子,臉色很是難看。
蕭廣拍了拍桌子,神色陰沉,“夠了!既然堂妹要朕的答復,朕給了便是,來人,宣旨!”
劉公公早有準備,捧著明晃晃的圣旨畢恭畢敬地進來,大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即日起,廢除選妃制度,除非朕年過四十無子,否則此事不許再議,欽此!”
“皇上!”陀川公主皺起眉頭,頭一個反對。
蕭廣卻擺擺手,義正言辭地說道:“當初朕和嶺南皇暗中有過一些約定,這般也算是朕對嶺南皇的一種表態,此事就這般定了。”
眾人驚疑不定,想要深究是何約定,礙于蕭雨燕和百里清在場,又不敢多嘴,只能憋著,待晚宴一過,此事也成了定局。
這會兒大家看溫家眾人的眼神都變了,本以為是個不足為懼的暴發戶,哪知竟是個能牽動兩國皇帝心思的主,叫人不忌憚都不行。
許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恍惚,懊惱地瞪了許棠一眼,分明就是恨鐵不成鋼。
許棠也有些后悔太過小心謹慎,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安國公府如今表面上花團錦簇,誰知道底下是不是烈火烹油,萬一這種繁華稍縱即逝,她嫁到卓家,指定討不到什么好,還不如尋個穩妥的人家嫁了,許家也不差,再興旺個百年不是問題。
不管大家是怎么想的,蕭雨燕倒是舒然了,朝蕭廣舉杯,大聲說道:“不愧是齊皇,這般魄力本公主算是徹底服了,好吧,我對這樁親事沒什么意見了,提前在此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說著,蕭雨燕先干為敬。
蕭廣嗤笑一聲,倒也配合著喝了一杯,只是那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憋屈。
皇帝不悅,底下的人也不敢鬧騰,于是一場宮宴草草收場。
陳寧雅出了皇宮,二話不說帶著蕭雨燕和百里清回了溫府。
不過前后腳的功夫,溫有山他們也回來了,一進來,溫有山差點就給蕭雨燕跪了。
蕭雨燕大驚,忙上前將人扶住,“姨父這是做什么?”
溫有山一個大男人熱淚盈眶,哭得跟個孩子似的,“要不是外甥女幫忙,皇上也不可能下旨廢除選妃,我之前都想好了,要是皇上真要選妃,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二丫頭送出去,不能讓她受這份委屈。”
蕭雨燕有些尷尬,心虛地訕笑道:“姨父,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齊皇的意思,你會不會生氣?”
“什么?”不止是溫有山懵了,便是陳寧雅幾人也是一臉詫異。
蕭雨燕無辜地擺手道:“不是我要瞞著你們,而是這事不好聲張,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說出去,原本我是沒打算來京城的,是齊皇提前派人去嶺南,將封表妹為皇后的事情告訴父皇母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