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有山被點名了,不得不出聲,遂輕咳道:“那個......老三,聽說昨天你那牛羊生意做得不錯啊!”
溫元興老實地點點頭,“是挺不錯的,怎么了?爹想問什么?”
溫有山看他那副嘴臉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看得透透的,頓時不再裝了,直接問道:“我們就想知道昨天陳管事忙活了一天,賣了多少牛羊?”
“爹,這事您直接問陳管事不就行了?”溫元興好笑地說道。
溫有山卻是搖搖頭,“你的事情,我問你就好,跟旁人打聽算怎么回事!”
陳寧雅這會兒也跟著頷首道:“你爹說得對,你的事情我們就問你,你若是不想說我們也不逼你,陳管事那邊我們不會去找。”
溫元興當即咧嘴大笑,“爹娘,你們還真是老樣子,罷了,既然我爹好奇,我說就是,昨天羊賣了六百三十九只,牛去了八百零五頭,掙了多少,你們自己可以算。”
“噗!”孫來福一口茶水全噴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么多!這京城是不把銀子當銀子嗎?那可是一千兩兩千兩啊!就買牛羊?”
別說孫來福不理解,就是溫有山都覺得匪夷所思,反復確認道:“真的賣出去了那么多?你沒誆我們?”
溫元興攤攤手,“爹,我誆你們做什么?東西都在莊子上,不行你們自己過去數(shù),現(xiàn)在剩下的牛就一百多頭,羊也就三百多只,后面幾天估計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上門,不過我沒打算再繼續(xù)賣,后天二姐大婚,到時候我貢獻幾頭出來,至少咱們家這邊的排場要擺足了,讓吃不起的人都吃個夠!”
陳寧雅失笑搖頭,“那也用不了多少,頂天了也就兩頭牛,四五只羊,再加上我們從棣州那邊弄了不少海鮮干貨和燕窩等補品,席面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不過倒是能幫你再多拉些客人,有了這筆銀子,你的聘禮我們都不用操心了。”
溫元興傲嬌地揚了揚下巴,“我可從未打算用你們的銀子,不過我也沒想這么早成親就是!”
“不成親難不成是準備繼續(xù)趕考?”趙氏好奇地問了一句。
眾人皆看向溫元興。
溫元興反而賣起了關(guān)子,“非也非也,科舉是要考,不過就是順帶罷了,等二姐成婚之后我就跟著二哥回棣州,給爹娘考個舉人回來,過后我還要繼續(xù)出去游學,等會試的時候再回京城。”
溫元宏忍不住調(diào)侃道:“你倒是把行程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你說的那般順利。”
黃志杰苦笑道:“我都試了好幾次了,還是卡在會試這關(guān),難有寸進,這回我打算在京城好好念幾年書再回去試試,若是不成,我便認命了!”
這話題可就沉重了。
黃志剛跟著說道:“我和大哥一起在京城求學三年,過后也一起下場,若是不成,我就再回文山書院念個一輪,要是還是不行,我也不考了,我還沒成親,將來若是有了自己的小家,總不能還把養(yǎng)家糊口的擔子壓在我爹娘身上。”
黃志杰也是這么個意思。
鄧氏不敢吭聲,黃氏卻當即表態(tài)道:“爹娘不辛苦,只要你們有出息就行!”
瞧她這意思是不想黃志杰兄弟倆放棄的。
這回黃志杰卻沒順著她的意思,而是嚴肅地搖頭道:“娘,這樣下去我壓力大,反而越考越差,蹉跎的只是光陰,等到你們沒有能力養(yǎng)家糊口,我年紀也大了,到時候一無是處,就是想要養(yǎng)家都難,更別說供你們孫子念書,與其走到那般尷尬的境地,不如及時止損,趁著還年輕,謀個差事,或者跟爹學手藝,都是出路。”
趙氏被說得一臉木然,緊抿著嘴唇不吭聲,看樣子就是沒想通。
這種事情外人也不好插嘴,免得吃力不討好。
溫有山忙岔開話題,“好了,這些都是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