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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潘知府大驚,哭著求道:“下官管理不當,確實該死,可下官還想厚著臉皮求國公爺給個機會!下官定嚴懲那些惡徒!”
溫有山將潘知府的臉轉向熊老三,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這人你認識吧!可別跟我裝傻充楞!他們干了多少缺德事別說你不知道,這么些年,你管過嗎?”
潘知府大喊冤枉,“國公爺,要是有人告上衙門,衙門肯定會受理的,若是沒有苦主鳴冤,下官也不好插手啊!”
謝念仲忍不住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們相互包庇,就算我們告了也沒用,只會遭到更厲害的報復!”
若是以前謝念仲是不敢這么直白地將這種話說出來,今天仗著溫有山撐腰,不吐不快。
潘知府恨不得指天發誓,“國公爺,下官真的沒有跟那些商戶勾結啊!之前但凡有人鳴冤,下官可都是公正辦理了,該處罰的也罰了,后面沒人再告,下官自然不會一直盯著,您也知道江南天災人禍多,下官不可能一直盯著啊!”
溫有山還想再說,卻被陳寧雅制止,她含笑看向潘知府,淡定地問道:“知府大人說說,若是這種上門尋釁滋事,威脅恐嚇的,該怎么罰?”
“杖......杖責三十,警告,再犯杖責四十,入大牢,關押三個月,若還犯,杖責五十,關一年,最高處罰杖五十,關三年,若還有,就流放......”潘知府不明所以地回道。
“好!”陳寧雅起身,看向謝念仲,“你來說說,這群人上門鬧事幾次了?”
謝念仲真的認真掰起手指頭,熊老三被堵了嘴,一直支支吾吾,失血過多,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了,卻沒人敢說。
謝念仲算了好一會兒,才一本正經地說道:“八次了,他們上門不止八次,但是恐嚇我們,讓我記下的有八次。”
陳寧雅看向潘知府。
潘知府立馬表態,“杖五十,流放!”
“就這幾個?”陳寧雅威脅地質問道。
潘知府立馬說道:“下官馬上審,只要牽扯到其中的定不姑息!”
陳寧雅這才嚴肅地說道:“本夫人要你徹查這戶人家男主人是被誰打死的,殺手兇手必須償命!不過你要記住,本夫人討厭替罪羔羊!若是讓我知道你徇私枉法......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是是是,下官定嚴辦!”潘知府擦著冷汗,又驚又恐。
陳寧雅卻還是不放過他,轉而說道:“還有當初這戶人家男主人欠賭債的事情,人都被打死了,賭坊還追著人家妻兒要銀子,潘大人說合理嗎?”
“不合理不合理......”潘知府冷汗直冒。
“這就是了!既然不合理,這賭坊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是不是?”
潘知府愣了一下,恭敬地應道:“國公夫人說得極是!”
“退下吧!”陳寧雅擺擺手。
潘知府如蒙大赦,趕緊讓人把熊老三等人拖走。
院子里一下子清凈多了。
陳寧雅再次皺眉看向蔣大義,“本夫人最討厭那些通風報信的小人,去查,查到了絕不姑息!”
“是!”蔣大義帶著人退出去。
藍綢也識趣地出了院子,反手將門帶上。
院子里只剩下溫有山夫妻倆還有謝家三人,倒是一時安靜。
還是謝念伯率先問道:“二......二位貴人上門是......”
謝念伯記得剛剛潘知府稱溫有山為安國公,不過他不知道這安國公是個什么官職,只知道能讓潘知府都懼怕的人,一定來頭不小,絕對不能大意。
謝念仲無語地拽了拽他哥的衣裳,“大哥,這是舅舅和舅娘。”
“別亂攀親戚!”謝念伯嚇得捂住謝念仲的嘴巴,連連道歉,“我弟弟不懂事,大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