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陳寧雅瞪了他一眼,同管家說道:“去跟賈家主說,行得正坐得端就沒什么好怕的,若事情與他無關,我們也不為難,若他知曉這些事情還放任不管,定不姑息!”
“是!”管家默默退了下去。
溫氏有些不安,“有山,這樣會不會得罪人?賈家在江南勢力不小,那個熊老三雖然只是個混混頭子,可熊家一直是混道上的,聽說祖上還是土匪來著,要是跟他們結(jié)了死仇,萬一被報復怎么辦?”
想到熊老三那些人,溫氏就忍不住顫抖一下。
溫有山朝她遞了個安撫的眼神,“放心,這些跳梁小丑還奈何不了我們!老子在漠北殺敵的時候什么陣仗沒見過?又豈會怕這些陰溝里的臭蟲!”
聽到溫有山在漠北殺敵,謝家兄弟倆皆是眼睛大亮,崇拜地問道:“小舅舅是大將軍嗎?”
“這個......不算是。”溫有山搖搖頭,“我就是帶人打了幾次戰(zhàn)而已。”
溫有山說得謙虛,蔣大義卻瞇著眼出聲道:“什么打幾次戰(zhàn),北疆還是您帶人打下來的!不然你們以為這個安國公是怎么封的?便是皇后娘娘再怎么受寵,也不可能讓娘家出一個國公一個侯爺啊!”
這信息量就大了,謝家三人聽得一臉懵逼。
“啥......皇后娘娘?”謝念仲大舌頭了。
“你不知道?”蔣大義很是震驚,“國公爺和夫人育有三子二女,大爺就是安北候,把匈奴趕到沙原邊界的漠北元帥!娶的是氏族大家卓家的姑娘;大小姐嫁的是翰林院侍講,日子過得稱心如意;二爺現(xiàn)任棣州知府,娶的是他啟蒙恩師的女兒;二小姐就是皇后娘娘,今年剛剛大婚;三少爺拜了華道人為師,四海云游,現(xiàn)在也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謝念仲母子三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想過溫家發(fā)達了,卻沒想到這么厲害,漠北元帥啊!還有皇后娘娘......這怎么感覺跟做夢似的!難怪溫家完全不把賈家和熊家放在眼里,原來是身后有這么大的背景撐著!
溫氏好半天才消化這些消息,猛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地問道:“有山,那大哥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溫有山朝溫氏聳聳肩,“大姐,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他是皇上和定北王的心腹,經(jīng)常有任務在身,一般不會在人前閑晃,也不會主動跟我提那些事情,不過我知道他很有錢就是了,具體身家多少,連我都不知道!”
溫氏已經(jīng)被驚得麻木了,吶吶問道:“那他的妻兒呢?”
溫有山一怔,又是搖頭,“不知道,大哥不提這事,我之前問過幾次,沒有答案,不若大姐去了京城跟他說說,興許能問出一些東西來。”
溫氏微微皺起眉頭,好一會兒才嘆息道:“看來這京城我是非去不可了。”
“大姑子,你們在江南還有什么家產(chǎn)族人嗎?”陳寧雅很是好奇地問道。
溫氏耷拉著腦袋搖搖頭,“我婆家本也不是江南人,是從公婆那一輩才搬到這里,他們用了一輩子的積蓄置辦了那座小院子,平日里就在碼頭給人搬貨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
我那賭鬼男人是個獨苗,公婆又去得早,所以才一直沒能娶上婆娘,我毀了容,不喜出去見人,看上他主要的原因就是上面沒有公婆壓著,也沒有什么親戚需要走動,成親后關起門來過日子的日子就夠了,沒有那些是是非非。”
也就是說謝家現(xiàn)在只有一個破院子還有他們母子三人,可以說離開這里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陳寧雅和溫有山相視一笑,兩人多年在一起,默契十足,她當即開口道:“既然這邊沒有什么族人家產(chǎn),便是離開也簡單得多,依我看,這次跟我們走了就別回來了,那小院子賣了就是。”
“這可不行!賣了我們就沒家了!”溫氏想都不想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