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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的人馬闖進賈府,這才知道賈安瀾早就把家眷全都送上船,打算往嶺南方向逃。
知州嘴角抽了抽,突然不動了。
將士焦急地說道:“大人,不能讓他們逃了!”
“逃什么逃?往哪兒逃不好,偏偏去嶺南,也不看看安國公夫人是什么身份,他們要自投羅網,我們攔著做什么?在大齊安國公不好打擊報復太過,若是人在嶺南,以嶺南皇和皇后那護短的性子,還不得活撕了賈家那些人!”知州有條不紊地往后走,揮了揮手,頗有些意興闌珊地吼道:“收兵!”
好在熊家那邊抓了不少人,知州也不算無功而返。
潘知府和賈安瀾熊家勾結意圖謀害安國公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江南就根地龍翻身似的,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坐不住了,安國公府天天有人上門,不是送禮就是慰問,還有隱晦打探消息的。
管家煩得很,干脆讓門房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也就俞令慧能偶爾上門坐坐。
以前大家還不覺得什么,這種時候俞家的特殊就凸顯出來了。
“你說安國公不會是想讓小兒子娶了俞令慧吧?”柯光霽摸著下巴看向盧柳,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周圍還坐著不少身份顯貴的商賈和文人雅士。
依附柯家的蔡家主皺起眉頭,“不能夠吧!俞家大小姐雖然有些嫻雅之名,可論模樣并不算十分出挑,才情也就那樣,安國公看上俞家大小姐什么?盧家主,您可知道一些隱情?”
柯光霽贊賞地看了蔡家主一眼,順著他的話說道:“你說的是,盧家主,難道你就沒什么想法?”
盧柳挑眉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想法?我該有什么想法?倒是柯家主有話不妨直說,我就是做生意的粗人,聽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
柯光霽嘴角狠狠一抽,神色一凜,冷笑道:“盧家主這會兒倒是聽不懂這些話了,不過沒關系,你要我直說我便說了,若是俞家和安國公聯姻,這江南只怕是沒有我等的一席之地了!”
“哈哈哈哈......”盧柳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跟著沉了臉,怒而起身,“柯家主想讓我當這個出頭鳥直說便是,什么俞家和安國公聯姻就沒有我等一席之地,怎么,俞家想壟斷江南所有的買賣不成?便是俞家想,朝廷也不答應。
柯家主卻在這里危言聳聽,意欲何為?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扒不上安國公這條大船卻讓俞家占了先機,心有不甘罷了,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隱晦?
只是柯家主再不甘心又如何?跟俞家明著暗著斗了這么多年,我也沒見你贏過幾回,難不成你還想學著賈家來硬的?別忘了賈家是個什么下場!”
盧柳見柯光霽一臉淡定,突然嗤笑道:“你不會以為賈家舉家前往嶺南就能安然無虞吧!安國公夫人跟嶺南那邊是什么關系?還有皇后娘娘,她可是嶺南的朝云郡主,在那邊還有封地,在我看來賈家這是病急亂投醫,死路一條罷了!
不過說來賈家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留在江南,朝廷不會放過他,前往漠北、北疆的話,誰又知道安國公在那邊的勢力有多大,畢竟安國公父子可是從漠北一帶起來的,更可況那里還有定北王,往那邊跑,只怕還沒到就被押解入京了。”
盧柳攤著手轉了一圈,“喏,我想了這么多天,似乎想不到賈家的出路在哪里,諸位能不能也幫我想想?”
這話說得大家臉都黑了。
蔡家主甚至不敢去看柯光霽。
只有盧柳最是淡定,搖著折扇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柯光霽眉頭狠狠一皺,極度不滿,“你笑什么!”
盧柳感嘆著搖搖頭,“我笑你癡人看不穿啊!還說你同安國公是鄰居,都這么久了,卻連安國公跟你家的糾葛都整不明白,今日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邊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