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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氣笑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怎么?難道我說錯了?聚賢樓是什么地方?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可不是街頭巷尾擺攤賣菜的地方,這個婦人來錯了地兒,我說都不能說?
況且她貌丑無鹽是個不爭的事實,大家眼睛雪亮,都看著呢!你總不能捂住所有人的嘴吧!那也太霸道了吧!再說了,你們上這兒不也是盯上了這個位置?別假模假樣地說是替這老婦抱打不平,我們可沒對她做什么!戴不了你冦的帽子。”
紅衣女人正要開口,卻被她邊上一盤著發(fā)髻的女子給制止了,“許小姐嘴巧,阿悅最笨,自然是說不過你的,不過我們今日上聚賢樓也不是為了跟你們吵架的,至于你剛剛說我們看上這個位置......實在是冤枉了!”
說著,女子抬頭四下張望,正好看到溫有山,忙拉著鄭悅起身上前,朝溫有山盈盈一拜,“見過安國公,剛剛?cè)腴T問了一下小二,小二說您今日也在聚賢樓內(nèi),就想過來請個安,沒想到竟是碰上了這事,若是惹您不快,還請恕罪。”
溫有山已經(jīng)聽了剛剛的對話,對女子的談吐教養(yǎng)很是滿是,態(tài)度還算溫和,“這事跟你們沒關(guān)系,本國公還要謝謝你們替本國公的大姐出頭!”
一聲“大姐”成功嚇白了許棠等人的臉,一個個下意識地后退,似乎離許棠遠(yuǎn)一點就不會被連累似的。
許棠也慌了神,當(dāng)即跪下,“國公爺,是臣女有眼無珠,沒認(rèn)出這位夫人,請您恕罪!”
女子看到這情形,輕笑道:“國公爺,我們還要去給禮親王請安,先行告退。”
“去吧。”溫有山態(tài)度溫和,等她們走后,才沉了臉,越過許棠坐到溫氏身邊,他不吭聲,許棠那群人更不敢動了,就這么傻愣愣地,站的站,跪的跪。
溫有山喝了兩杯水,等心情平復(fù)得差不多了才同溫氏關(guān)切地問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溫氏抿嘴搖頭,始終盯著樓下瞧。
掌柜的自然也留意到這邊的情況,急得直跺腳,趕緊讓人去通風(fēng)報信。
約莫過了三刻鐘,許尚書帶著一群人現(xiàn)身聚賢樓,直奔溫有山這邊,甫一見面,他看都沒看許棠一眼,討好地作揖道:“下官見過安國公,聽說國公爺回來了,下官就眼巴巴地趕過來了,今日之事都怪小女,一切都是她的錯,若是國公爺心里有氣,只管往我身上出。給這個沒見識的死丫頭一次機會如何?”
說著許尚書還狠狠瞪了許棠一眼,示意她開口。
許棠忙道:“國公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溫有山面沉如水,望向溫氏,同許尚書說道:“這事你們該道歉的是她,不是我,我沒辦法替我大姐做主,再說了,就算我答應(yīng),我大哥也不會同意的。”
許家父女聽到這話齊齊看向溫氏。
說實在的,便是許尚書也壓根沒把溫氏當(dāng)一回事,不過是因為對方和溫有山的關(guān)系才瞥了兩眼罷了。
就這兩眼,許尚書注意到溫氏臉色的疤,眉頭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這回總算明白自家聰明又八面玲瓏的女兒怎么闖禍了,任誰在聚賢樓內(nèi)看見長成這樣的婦人多少都會有些意見,也不知道那神仙一般模樣的皇后娘娘怎么會有這樣貌丑無鹽的姑姑。
不過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面上都不能表露出來,許尚書好聲好氣地同溫氏說道:“溫夫人,都是我家丫頭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要打要罰我們都認(rèn)了,您看成嗎?”
在許尚書看來,他堂堂的尚書都開口了,溫氏這種看起來沒什么見識的尋常婦人就該見好就收,哪知溫氏壓根沒搭理許家父女,直接把他們當(dāng)空氣。
眾人面面相窺,許尚書的面子都快掛不住了,心里把溫氏臭罵了一通,想翻臉,看到邊上的溫有山由不得憋屈地忍下來。
四周陷入一陣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