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回來沒一會兒胡依云就到了。
管家瞧她一臉急色,忙問道:“二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奴才這就去稟報國公夫人。”
“等等!”胡依云將管家拉住,咬著嘴唇問道:“我自己去找娘就行。”
直到邁進正院大廳,胡依云心里還是忐忑不已,不安地絞著帕子,等了許久陳寧雅才帶著藍綢過來,端坐在上面一聲不吭。
看她這表情,胡依云臉都白了,二話不說就給跪了。
陳寧雅倒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天氣這么冷,老二家的跪著做什么。”
好了,之前還是喊她名字,現在就變成老二家的,胡依云知道事情遭了,白著臉搖頭道:“娘,兒媳婦知道錯了,兒媳婦是來請罪的,不敢起來。”
“請罪?你有什么罪?”陳寧雅狀似詫異地問道,只是那不緊不慢地口吻,一聽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胡依云更加不安了,“我姨母他們過來的事情我不該瞞著您,沒有即使跟您說一聲。”
“這算什么?都分家了,我們也不住在一塊兒,你又何須事事都跟我稟報?只是我不知道你竟然這般大方,別人看上你女兒什么東西你都能讓孩子讓出去!怎么?我溫家的姑娘什么時候要怎么卑微地討好別人了?”陳寧雅的聲音徒然變得凌厲。
胡依云被嚇得身子都哆嗦了起來,這會兒她才知道癥結所在,好幾次張了張嘴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陳寧雅更火了,怒聲道:“我溫家的姑娘我自己都舍不得委屈了她們,你倒好,竟然逼著孩子把自己的東西讓出去,憑什么?若是你不會帶孩子,只管說,孩子放我這邊也比放在你那邊受委屈強!”
“娘,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豆大的眼淚從胡依云的眼里滾了下來,“我就是看那孩子可憐,什么都沒有,才會讓情兒把東西讓給她,我也答應情兒過后會給她補上去,可是她不要,我姨母她們又看著,我也是夾在中間為難,我沒想到這事對孩子的影響這么大,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讓她讓的!嗚嗚......”
瞧她悔不當初的樣子,陳寧雅的火氣也消了一些,卻仍是生硬地問道:“你那姨母怎么回事?千里迢迢來京城就算了,還帶著妯娌,在你家一住就是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