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怪古人常說門當戶對,溫有山現在是切身感受到這四個字的深意了。
“老二家的不提,我都沒往京城之外的姑娘考慮,現在看來,給他們找個外地的姑娘倒是比較妥當,至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過念伯念仲是元宏的表兄,現在卻要跟老二家的侄女說親,這關系......”溫有山自己都凌亂了。
陳寧雅曬然一笑,“這有什么關系?京城這邊高門大戶聯姻,關系更亂,多的是親兄弟娶了同一宗族的姑娘,這妯娌兩人可能是姑侄,也有可能是婆孫,還有人續弦娶了過世原配侄女呢!這大舅子變成岳父的事情可不少見!
謝家兄弟倆雖然是元宏的表兄,但畢竟不是一個姓,更沒什么大礙,我擔心的是人家看不上念伯念仲!”
別說,溫有山自己也擔心著,只是在陳寧雅面前他不會露怯,當即沉吟道:“那就先讓老二家的問看看,能成的話我們再跟大姐說,不過說起慶安縣那邊的姑娘我倒是想起了來福的小女兒,那丫頭現在應該也十歲出頭了吧!”
陳寧雅朝他豎起大拇指,“記性不錯,確實是十歲出頭了,虛歲十二,怎么?你想讓謝家跟孫家成姻親?”
溫有山毫不掩飾地點點頭,“我是有這個想法的,以前落魄的時候孫家沒少幫襯我們,他們是什么性子我們也清楚,來福的女兒你接觸過,他們家那個小兒子現在走了仕途,聽說讀書天賦不錯,將來估摸著也差不了,這兩家現在看來還是挺般配的。”
“就是寶兒那丫頭年紀小了一些。”陳寧雅微微凝眉,咕噥道。
溫有山卻覺得沒問題,“不過是讓念仲再等上幾年,先把念伯的親事辦了,過后緩一緩,再辦他們的親事,也是可以的。”
既然溫有山看好,陳寧雅也不說什么了,第二天一早,就給葉氏去信。
十月初,溫元興成為棣州秋闈解元的消息傳遍了京城,讀書人對這種事情最為在意,黃家兄弟和陶林自然也知道了這事,三人不像其他人那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而是沉默地回到學舍。
陶林率先打破一屋子的靜謐,“那個......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去安國公府給元興道喜?”
黃家兄弟倆對視一眼,好一會兒黃志剛才道:“還是去吧,畢竟是大喜事,正好我們也能跟元興討些經驗。”
他們在京城讀個三年也要回道棣州參加秋闈,這會兒有個棣州解元在,正好可以取取經。
黃志杰還在猶豫,黃志剛便勸道:“大哥,一起去吧!”
“是啊是啊,志杰哥,我們一起去吧無論如何,下一次秋闈我們都要全力以赴,若還是不成,那也能死心,要是成了,就算是我們的造化了!”陶林跟著勸道。
黃志杰苦笑道:“還是你們有干勁,我這幾個月雖然學了很多,可總是覺得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先生說的我聽著吃力,不如你們輕松,原本我是打算放棄了,既然你們都這么說了,那就去吧,好歹拼一場,也算給爹娘一個交待!”
這沉重的話讓兩人都不好接。
三人合計了一下,估算著溫元興回京城的日子。
就在大家千盼萬盼中,溫元興總算回來了,這小子卻是絕得很,人家榮耀歸來,怎么著也是擺足了架勢,春風滿面,他倒好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麻衣,頭上別著一根竹簽,還掛著幾根稻草屑,腳上是著一雙破了洞的草鞋,后面背了個打著補丁的包袱,隨著他的走動乒乒乓乓一直響,在深秋的寒風中,顯得那么......特立獨行。
人剛進城就被千機營的巡邏士兵給攔了下來了,為首的小將皺著眉頭呵斥道:“站住!天子腳下,不許流民踏入,給你兩個選擇,要嘛現在出城,要嘛跟我去應天府。”
“憑什么?”溫元興不滿地揚了揚下巴,氣鼓鼓地說道:“你哪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