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有山在一旁也是聽得唏噓不已,對董家越發(fā)氣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哼道:“好一個董家!還真是財迷心竅不要命!”
莫格接著說道:“從兩年前到現(xiàn)在,董家前后派了十七支隊伍去南詔,每回都是二十個壯漢,功夫深淺不知道,不過那群人很警惕,在我們面前,什么都不說,就是說也是講那種我們聽不懂的話,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不過有一回,給他們帶路的是我的大兒子和鐵頭,他們回來曾提了一嘴,說那些人里面有他們西南這邊的人,估計是董家雇的。
也是那回,兩個小子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知道董家去南詔是找什么礦脈,不過這些都是生意人的事情,跟我們關(guān)系不大,所以大家聽過之后就沒再管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董家會這么狠......”
說到這里,莫格臉色驟變,似乎想起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本就看不出五官的臉?biāo)坪蹩s得更緊了,再加上那低沉沙啞的聲音,聽得大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蘭變了變臉色,焦急地追問道:“阿爸,是不是我走后部落里出事了?”
“確切的說是你在京城這邊跟董正平鬧掰之后,董正平被抓了,董家也知道他們行的是犯罪之事,自然要想辦法補救,唯一干脆利落的做法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所以董家在我們還未收到你的信就行動了。
那天,月巖部落的山下圍堵了幾百號人,有之前跟我們打了幾次的部落,也有被董家收買的匪寇,更有渾水摸魚的,總之烏泱泱的一群,要不是一個將軍及時帶著人馬及時趕到,我們部落這回肯定沒了!
出了這事,族人都慌了,打算直接封山,與世隔絕,反正大家去了南詔幾次,也知道怎么過界,到時候?qū)嵲跊]辦法就跟南詔人交易,再怎么樣也比出山安全?!?
這話聽起來真叫人心酸,阿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十分愧疚,“阿爸,對不起,要不是因為我,族人也不會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
莫格搖搖頭,拍了拍阿蘭的手臂,安撫道:“跟你沒關(guān)系,他們狼子野心,你要是傻傻的被騙了,到時候我們才會被坑得更慘,現(xiàn)在這樣也好,及時止損,趁著事情還沒嚴(yán)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阿爸一力承擔(dān)!”
說著莫格看向溫元興,起身道:“溫公子,你抓我去見官吧!”
“族長!”眾人齊聲驚呼,全都給溫元興跪了下來。
溫元興看到這陣仗,無語地向溫有山和陳寧雅求救,卻被兩人無視了,他郁悶不已,低頭同眾人說道:“起來吧!剛剛不是說了,朝廷并未給你們定罪,你們老實交代戴罪立功爭取從寬處理,別動不動就下跪求情!”
眾人聞言,面面相窺,最終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
溫元興瞧他們穿得臟兮兮又破破爛爛的樣子,心下莫名煩躁,同書冊吩咐道:“帶幾位客人先回客院好生洗漱休息,后面的事后面再議。”
鐵頭幾人全都看向莫格,說真的,他們想走,只是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說他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莫格也知道這個道理,無聲嘆息了一下,微微頷首,帶頭跟著書冊離開了。
月巖部落的人一離開,陳寧雅才涼涼地睨了溫元興一眼,隨口問道:“我記得剛剛他們可是說了要去外頭找客棧的,被你這么一嚇,連咱們家的大門都不敢出了!”
“娘,您看他們像住得起客棧的人嗎?更別說春闈就要到了,京城這會兒有哪間客棧是便宜的?依我看他們身上銀子合起來肯定不超過一百兩!住個客棧能住幾日?要是帶著阿蘭姑娘回西南,這點錢哪里夠用!”溫元興的語氣十分篤定。
陳寧雅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感嘆道:“真沒看出來我兒子這么會替旁人著想!不過說起來我還挺疑惑的,董家弄了這么大的陣仗要滅了月巖部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