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有山納悶地看向陳寧雅,“娘子,我本來還沒覺得阿蘭這姑娘怎么樣,被你兒子一說,我怎么覺得這是個打著燈籠都難尋的兒媳婦人選?”
陳寧雅:“......你兒子那張嘴,黑得都能讓他說成白的,你怎么就認真了呢!”
“娘!”
“娘子!”
父子倆皆不滿地鼓起嘴抗議。
“行了!你也不用給我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既然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能再變了,等這段時間忙完孫家和謝家的定親之事,我再請媒人跟莫族長提親,你只管好好準備春闈,別給娘丟臉!”陳寧雅威脅地瞪了溫元興一眼。
溫元興立馬識趣地站了起來,“爹娘,新年大吉,萬事如意,我跟你們討個吉利就滾蛋。”
溫有山看溫元興那只不安分的手,恨不得甩他兩個耳刮子,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擠出來,“這么大了還敢跟我們要紅包!你侄子侄女還懂得孝敬我們,白養你這么多年了!”
陳寧雅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唉聲嘆氣地看著自己的手,“想當年我日夜不綴地織布,一雙纖纖玉手硬是給磨出了厚厚的繭子,就為了讓你們多吃一口好的,能多念幾年書,我......”
溫元興知道要是讓陳寧雅再說下去他這個年都別想好過了,當即識趣地從懷里掏出兩張銀票放在棋盤上,神色慌張地求饒道:“娘,您可別再說了,是兒子不懂事,都忘了孝敬您和我爹了,您放心,以后每年該給的孝敬兒子決定不會少了!今年您就先湊合著用成嗎?”
陳寧雅往棋盤上一瞟,見銀票的面值是一萬兩,兩張就是兩萬兩,嘴角微微一揚,傲嬌又矜持地點點頭,“算你小子有良心,這次就饒了你,回去歇息吧!”
溫元興得了特赦,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溫有山好笑地將兩張銀票放到陳寧雅面前,“兒子孝敬咱們的,你看著用吧,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不用跟那個臭小子客氣,他有的是錢!”
之前溫有山也不知道溫元興有多少家底,直到無意間聽溫元良說漏了嘴才知道那小子竟然還有錢莊,錢莊那玩意兒可不是有錢就能開的,起碼也得有百里清那樣的家底才能折騰得起,是以對陳寧雅這種剝削小兒子的行為他是半點阻止的想法都沒有。
陳寧雅好笑地將兩張銀票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長舒了口氣,道:“我現在也不缺錢,不過是故意折騰老三罷了!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不打擊打擊他,我怕他得意忘形到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這倒不至于!”溫有山重新看向期盼,緩緩說道:“那小子在外面這么多年,心智不是同齡人能比的,有這些成就也跟咱們沒多大關系,我倒不怕他失了本心,只怕他失了分寸,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有時候適當地弱也是很有必要的!”
陳寧雅沒想到溫有山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詫異地挑了挑眉,啞然失笑,順著他的落子跟著下了一顆棋子,“既然擔心,過后提醒一番就是了,我想了一下,這兩萬兩就用來替他張羅親事吧。
月巖部落在西南,離京城太遠,瞧著比我之前想的還要窮,又出了這么多事,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我用這兩萬兩當聘金正好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還能省下不少事情,一舉兩得。”
“這樣豈不是太便宜那個臭小子了!”溫有山不是很樂意,“依我看聘金還是讓那小子自己出得了,反正他不缺錢!”
陳寧雅翻了個白眼,“老三有錢那也是他自己憑本事攢的,都是兒子,不可厚此薄彼,說好了成親的花銷從公中出就是從公中出!更何況這錢也是老三的,只是換了個由頭罷了!
我思來想去,要不我們還是多添兩萬兩,給四萬兩得了,這樣老三知道了心里也舒服一些,再加上阿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