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雅瞧他這樣,笑罵道:“好歹也是當過漠北元帥的人,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算怎么回事!”
溫元良聞言,立馬挺起腰背。
陳寧雅才沒再理他,長舒了口氣,道:“這一晚上可真的是夠折騰的,幸好有驚無險,當家的,我覺得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溫有山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陳寧雅躺得舒服一些,極其寵溺地說道:“好,等老三的親事辦完我們就到處去走走,先去北疆,我帶你去見見一些老朋友,再去西南,還有......”
溫元良在一旁聽得都急了,忍不住嘟囔道:“爹娘,你們不能說走就走,我們還沒答應呢!”
溫有山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想走就走,用得著你同意嘛!”
陳寧雅也白了他一眼,“就是就是!我這前半輩子都在為了你們活,現在你們各自成家了也該為我自己好好打算了!怎么?你還想我們給你們當牛做馬一輩子啊!”
溫元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委屈極了,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好嘛!
一行人回了安國公府,陳寧雅和溫有山終于可以好好睡會兒,溫元良自覺地去了溫元興的院子,也不知道兄弟倆說了什么。
到了晌午時分,宮里的賞賜真的來了,溫有山帶著一家老小出來接旨,這回是劉公公親自來的,看他那張笑得都快看不見眼的老臉,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溫有山和陳寧雅領旨謝恩,將人送走后,看了看滿地的箱子,一時無言。
小皇子出生不過三天,蕭廣就下旨冊封皇后之子蕭意蘊為太子,大赦天下,賦稅減免,真正普天同慶。
安國公府的管家出去采買還經常聽見百姓對帝后太子歌功頌德,回來就把這些坊間傳言告訴陳寧雅和溫有山。
二人也替溫元靜高興,當初以為他們五個兄弟姐妹就她選的這條路最難走,現在看來,她走得無風無浪,還挺順當的。
轉眼出了正月,春闈的日子也到了,連續三場,一場三天,溫元興要在貢院內奮斗九天,大家也知道春闈的重要性,沒人再不開眼的去打擾溫元興念書。
一連九天,阿蘭一直忍著不敢去見溫元興,連讓青桑紅曲去打聽一下情況都不敢,硬是憋到春闈結束才迫不及待地沖去溫元興的院子,看他風神俊逸的面容都快瘦脫相了,心疼得直掉眼淚,雖然沒說什么,可打那天開始,她直接包了溫元興的所有飲食,還特地跟大夫學了不少藥膳,變著法給他投喂。
陳寧雅原本也挺心疼的,看阿蘭將人照顧得無微不至,溫元興每天過得異常愜意就拋開那點心思不管了。
正好謝家和孫家剛剛正式把親事定下來,陳寧雅便喊來媒婆,尋了個好日子親自帶人去客院提親。
兩家人就住在一個府邸,聘禮什么的也是直接從庫房抬過去。
即便二長老和四長老早有心理準備,在看到那些聘禮后也懵逼了,直到客院快被溫家的聘禮給堵得無路可走的時候二長老才艱難地說道:“國公夫人,當初我們族長說了我們沒有嫁妝.....所以聘禮你們意思意思就行了,現在這樣,我們回去回去無法交待啊!”
四長老附和著狂點頭,“二長老說的極是,這里隨便一樣東西都夠嚇壞我們族人的,我們那邊成親也沒有這種先例,這些東西真不能要!”
陳寧雅也知道月巖部落的習俗跟他們這邊相差甚大,是以含笑說道:“兩位長老不必慌張,你們若是覺得東西太多了就挑一些帶回西南,剩下的可以留作阿蘭的嫁妝,這樣到了阿蘭出嫁的時候也不會因為沒有陪嫁而煩惱,不是正好?”
“可......這也用不了這么多啊!”二長老喃喃道。
陳寧雅搖頭,很是認真地說道:“我們家三個兒媳婦都是一樣的聘禮,我誰也不偏著誰,所以二長老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