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依云好笑地捏了捏胡碧菡的臉蛋,打趣道:“你還真是直接,一點都不知羞。”
胡碧菡抿了抿唇,嬉皮笑臉地晃了晃腦袋,輕笑道:“在姑姑面前我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出去了我就不這樣了!”
胡依云拿她沒辦法。
沈氏和王氏看她們姑侄感情好也不出聲呵斥胡碧菡,全都眼巴巴地等著胡依云回答。
瞧她們這樣子,胡依云無奈了,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你們到了我們家應該也知道這附近的宅子不一般,跟你們說,這里是外城最好的地段,周圍全是這種大宅子,謝家就在相隔不遠的定懷巷。
定懷巷的宅子也就比這邊稍遜一些,那頭住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那座宅子原先是戶部尚書許家的,因為許家那個刁蠻的小姐得罪了元宏他姑姑,就把那宅子賠償給謝家。
所以那宅子實際上跟溫家是沒多大關系的,在那之后我公公和大伯又給謝家置辦了莊子鋪子,全都在好的地段,謝家靠那些出息,便是什么都不做日子也能過得十分滋潤。
再加上江南那邊還有一些產業,兩相合起來,倒是比我們家還強上許多,現在謝家表兄已經跟著先生學本事了,我聽公婆偶爾提起,說兩人很努力,學的也不錯,再過幾年可以獨當一面,雖然十有八九是不會走仕途這一道,但旁的營生也不差。”
沈氏和王氏還沒發言,胡碧菡就肯定地點點頭,“這話我認同,雖然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這也要讀書之人有那個天賦才行,像我爹......當然,我不是說我爹不好,而是我爹資質有限,即便很努力了也只能夠到秀才,往上走是走不上去了。
這些年,我爹讀書也沒怎么掙錢養家糊口,家中全是爺爺撐著,爺爺也老了,他現在一直擔心我爹撐不起家中的學堂,我有時候聽到也替我爹著急,可又能怎么辦呢?”
說起這事,沈氏和王氏不約而同嘆了口氣,王氏聽得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替胡俊逸辯解道:“碧菡,你爹已經很努力了,也做得很好。”
“當然!”胡碧菡十分贊同王氏的話,“我不是說我爹不好,這世上讀書人很多,多少人讀了一輩子連個童生都考不上,我爹年紀輕輕就成了秀才,已經很厲害了,可我爹這樣厲害我們家還要為將來的生計擔憂,我就覺得要不是天賦卓絕,還是別一條路走到黑,不然也是連累妻兒父母罷了。
謝家公子年紀大了,走仕途明顯不現實,我更希望他有一份好的營生,將來能養家糊口,有擔當,若我以后有了孩子,肯定不會讓他們認死了一條路。”
沈氏因為胡碧菡后面這番話臉色好看了許多,啞然失笑道:“道理大家都懂,只是不甘心罷了,錢跟權總要追一樣,普通人家想要翻身,除了念書還有什么選擇?”
胡依云不想她們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便道:“好好好,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你們過來也不是找我掰扯這些事情的,這么著,你們先回去好好洗漱,我回公婆那邊說一聲,晚些時候再回來。”
沈氏愣了一下,想起兩個外孫還沒見著,忙問道:“孩子呢?不會也在你公婆那邊吧!”
胡依云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自然是在那邊的,我小叔子這回拿下會元,安國公府熱鬧得很,他們在那邊玩得樂不思蜀,哪有心思回來?
更重要的是我婆婆給情兒請了個宮里出來的嬤嬤,現在住在那邊我婆婆也能好好了解嬤嬤,我想,這宮里出來的人心氣高,元宏不過四品官,人家對我未必怎么看中,與其請一尊大佛回來供著正事不干,還不如放在我婆婆眼皮子底下,這樣對方安分,我也輕松。”
沈氏沒想到胡依云現在這么能算,表情看起來有些錯愕。
胡依云好笑地掩面,道:“娘,你可別這么看我,這主意是我大嫂出的,她把自個兒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