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怎么教的!”
琮禮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打啞謎,把他給急得都快坐不住了,只能板著一張臉,底下的考生偶爾抬頭,就能被他生生嚇得垂下腦袋,連握筆的手都在顫抖。
好不容易等到殿試結束,一行人收了卷子入改卷室,琮禮終于憋不住唾沫橫飛埋怨道:“你們說話就不能帶上我嗎?我聽不懂的時候你們就不能閉嘴嗎?可把老子給憋死了!”
“誰把你給憋死了?”一聲輕飄飄地疑問從門外傳來。
眾人猛地回頭,只見蕭廣帶著一堆人堂而皇之地進來。
戴玉陽回過神來,忙領著內閣其他人上前行禮。
“免了!”蕭廣擺擺手,坐到上座,不輕不重地問道:“剛剛殿試如何?可有出什么岔子?或者說有沒有發現什么好苗子?”
戴玉陽幾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弱弱地搖頭,他們只顧著無聲聊天,哪里知道好苗子在那兒?
琮禮也是抿著嘴,默默地反思自己剛剛的表現。
蕭廣倒是無所謂,同禮親王等人說道:“既然幾位愛卿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由你們一起閱卷,省得某些人說朕偏心!”
眾人面面相窺,都知道皇上此舉是為了避嫌,便沒有吭聲,他們這里上至親王,六部尚書,下至四品侍郎,全都到場,大家一起閱卷,評出個一二三來,到時候還真沒有什么閑話好說的。
看皇上這般信誓旦旦的模樣,大家也憋著一股勁兒,想著找出一份能壓溫元興的卷子。
等開始閱卷的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所有卷子都被封名,誰是誰都不知道,他們連哪一份是溫元興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找出一份更好的出來,無奈,大家只能規規矩矩的干活,什么小動作動使不出來。
不過就算他們想使小動作也不成,這么多人,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還有皇上在上頭看著,哪有機會!
這般一想,大家也靜下心來干活。
結果剛剛開始,禮部尚書就忍不住出聲吐槽,“這寫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如何充盈國庫,次子答增加賦稅,到了第四題,如何使民富足,又說減免賦稅,這是要增還是要減?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竟然還能過了會試。”
禮部尚書狂搖頭,那邊接連幾個人都發現了這種情況,一時間對皇帝佩服不已,也就皇上能給人挖這種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