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越聽越覺得扯,做阿寶也不是這樣做的啊。
老范是制食師,不能打的那種,大家一向都這么說。
能打的制食師,是羽誠道長那樣的劍仙,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老范?魚塘哪有任何的一把劍,劍寶是劍,德寶不是劍吧。
青云范劍?什么鬼!
“魏夫子,你這就不厚道了。”洛娜直言不爽,“要么一開始就別提,要么說就全部說了,教化家不是要什么傳道解惑的嘛,我們現(xiàn)在就很惑。”
魏夫子沉吟半晌,終究長嘆一口氣,似乎之前是沒想到他們是不知道青云范劍的。
“鹿九,你們等會外出游玩的時候,可以去爭鳴茶館。”魏夫子決定道,“去找老李頭,說我托他給你們講講青云范劍的故事,老李頭說得比我好。”
這下子,鹿九興奮起來了,忙對三人道:“老李頭是明興街最好的說書人!”
不管是鹿九,還是顧禾、洛娜,都想聽清楚“青云范劍”是怎么回事。
因此,一眾年輕人又坐了一會,與魏夫子聊了幾句別的,就起身出去逛街了。
鹿九帶著三位客人,離開文和館后,在熱鬧的街頭上直奔爭鳴茶館的方向。
爭鳴茶館是一個大茶館,也相當于中間人酒吧。
眾人還沒走進大堂,就聽到里面一片喧囂。
竹館裝潢的大堂里沒有吧臺,而是一張張的茶桌,讀書人、綠林街狗三三兩兩地喝著茶聊著事,也有應(yīng)召女郎在走動攬客。
大堂上方是中空的,二樓上也有著一桌桌在此消遣的茶客。
三人跟著鹿九走向二樓,一路聽到人們聊著各種話題,快要到來的新年、巨流幫的活兒、前些天農(nóng)業(yè)區(qū)暴動、奇恰啤酒的事兒。
他們的衣著風(fēng)格與周圍畢竟有點不同,洛娜又是個大美妞,惹來的目光亦不少。
不過與在爛泥塘不同,沒什么人隨便出言調(diào)戲,但有熟人問起鹿九他們是誰。
“歌舞伎町的朋友。”鹿九腳步不停,滿脖子宗教飾物搖擺不已,與三人在二樓一角找著坐在一張搖藤椅上的老李頭。
老李頭的年紀比魏夫子、老范都大,一張臉滿是皺紋,身穿一襲深藍色長袍。
顧禾已知道對方是明興街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物,爭鳴茶館的館主。
“小九,怎么了,這幾位是?”老李頭看著他們,一雙老目半睜半閉。
鹿九介紹過后,滿是興奮勁兒地說:“夫子托您給我們講青云范劍的故事。”
“哦,青云范劍……”老李頭蒼老的眼睛閃過一絲別樣的神光,“我已經(jīng)很久不講他的故事了,也已經(jīng)很久沒人聽他的故事,這座城市都快要把他忘卻了。
“那不是什么讓人喜悅的故事,正如發(fā)生在流光城千千萬萬的故事一樣。
“只不過,‘青云范劍’,在那里面仍然算是一個傳奇。”
老李頭徐緩地站了起身,提起放在搖藤椅旁茶幾上的一個紫砂壺,走下了一樓,走向大堂中間那張鋪著一塊陳舊黃布的說書人木桌。
二樓一樓的茶客們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整個茶館靜了下來,卻有一股激動在暗流洶涌,老李頭要說書了!
眾人的一張張面孔露著期待,讀書人、刀客、鏢師、應(yīng)召女郎,都望著那老頭兒。
說書人職業(yè)系,鬼宿教化家旁門。
“哈哈,真承蒙三位的福氣。”鹿九高興地叫著顧禾他們也下去一樓,往一張空茶桌坐下,再晚一點就不可能有位置了。
老李頭早已不是每天都會說書,全憑心情而定,不是每個故事都能讓老李頭開口。
他今天開口的消息已經(jīng)正在傳開,用不著一會兒,爭鳴茶館就會被各路涌來的聽客擠個爆棚,甚至?xí)D到外面的街道張頭探腦。
顧禾一邊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