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血面饅的有效作用時間為半柱香,可當茅堅石看到周家老太爺身上那紅蠟消融的速度,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哪里是半柱香的時間,怕是一刻鐘的功夫都危險吧?
事關自己的性命安危,茅堅石頓時激出了幾分兇性。
他尖細的嗓子頓時帶著幾分戾氣道:“周管家,你在白天是見過我手段的,我若有意破開這祠堂不過是我抬腳的功夫,如果你再不知好歹,別怪我用強了!”
門外周管家心尖兒一顫,腦中頓時浮現出茅堅石一腳跺碎石板的情景,當即有些哆嗦道:“二郎,這說的是什么話,咱不是想和你確認一下情況么,莫沖動,這便給你開門!”
茅堅石白日里所展現的蠻力,可是給周管家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一想到對方連石板都能跺碎,小小的木板門又豈能擋得住對方。
像對方這種家徒四壁的窮酸秀才,那是爛命一條,一旦想要一換一,拖家帶口的周管家可是換不起。
能夠做到大管家這個位置,周管家可不知道熬了多少年,他還想多享享清福,不去爭這一時之氣。
不一會,門外便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看來是在開鎖了。
可當周管家三人看到茅堅石的模樣,立即嚇得有些腿根子發軟,連連倒退:“什,什么鬼東西!”
茅堅石老臉發黑,沉聲道:“這是術法的后遺癥,不要磨蹭,趕快取來裹尸布,一并通知大善人!”
白天,在與周大善人道說子母血面饅的過程中,茅堅石已經將各方面需要準備材料都告知了對方二人,這會只要將備好的東西取來,一切就無大礙了。
其實周恒這位大善人也一直未曾就寢,合著人家都告訴你尸棺要尸變了,如果這都能安心入睡,這心也就太大了。
不多久,在兩位美嬌娘的陪同下,周恒便來到了事發地。
不過,他也是謹慎的很,只敢遠遠觀望,說什么也不靠近。
茅堅石不但告訴過他關于子母血面饅的作用,連尸變后的跳尸轉化原理也一并傳述給了他。
周恒如今已經知道,自家老父親第一口要吸的便是他這位親兒子的嫡血,哪還敢上前作死。
茅堅石像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提了提胸前七兩肉,直接走了出來。
只不過,還不等他開口,門外不遠處的周恒卻是見了鬼似的,驚呼道:“祖…祖母!”
其余幾人一愣,一時間不明白周恒在發什么癲。
茅堅石雖說看著像是換了一身行頭,但五官的變化卻不大,依舊能瞧出原來的容貌。
甚至連近處這位服侍了周家二代的管家,亦是能將茅堅石的身份辨認出來,這周大善人的一聲祖母是為何故?
“善人,是我,茅二郎!”
茅堅石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子母血面饅能夠直接影響到嫡系血脈的神智,連只有零碎記憶的周家老太爺都能震住,周恒會認錯,茅堅石一點也不意外。
此間,外人都無法叫醒這周大善人,只有茅堅石的話才管用,只要不下達類似讓對方自殺的命令,就算是讓對方學狗叫,多半也會絲毫不猶豫。
當然,茅堅石沒有這般惡趣味,如今處理尸身要緊,隨著他輕聲一喚,頓時讓得對方清醒了起來。
周恒的眼中,畫面中的祖母臉上就像突然打起了馬賽克,朦朦朧朧間,變回了茅堅石的五官。
神奇的是,周恒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反而皺著眉道:“茅二郎,你這般妖婦打扮是想嚇死本善人?我父親究竟怎么樣了!”
類似古怪的目光茅堅石已經習慣了,他也不在意,掐著尖細的嗓子道:“老太爺已經確認尸變,我現在已用子母血面饅將之控制,務必要在一刻鐘內將之火化!”
周恒面色微沉:“一刻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