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一處水榭中央,矗立著一座約莫八九丈寬的七星臺。
若是從高空俯瞰,或許會發現,這座七星臺的布置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它憑借著一條水帶與東南西北四座亭臺樓閣緊密相連,而在這座七星臺的正前方更是有著一座又一座不斷縮的小水池,聯合整片地勢就像是一柄七星寶劍一般,顯像奇異。
此時,這座七星臺上一枯瘦老道正于桌案前焚香祈語,時而腳踏兩儀,時而步斗七星,煌煌有道。
這般過程持續了好一會,隨著桌案上的一盞琉璃燈猛然火勢高漲,這名老道雙眼頓時爆射出一抹精光:“時辰到了!”
而后,距離他不遠處的一方石座之上,一頭束金冠,腰束玉帶的寧世子緩緩起身。
等到兩名侍從將一枚金針與稻草人取來,他便毫不猶豫的扎破了自身的手指,將鮮血滴于稻草人之上。
“陳師!”
后者提醒的同時,前者亦是有所感應,枯瘦老道頭也不回,背過身的手掌輕輕一招便是將染有鮮血的稻草人抓在了手中。
緊接著,枯瘦老道一拍桌案,待得七枚銅錢連成一線,一掌拍入稻草人的體內:“七星引路,命魂收束,急急如律令,速歸!”
同一時間,寧王府一道渾渾噩噩的魂體驀然抬頭,牠似乎感應到了召喚,身體不由自主地飄飛起來。
此時若是有人關注這寧王府的水池,定然會發現,有著水幕形成的橋梁憑空浮現。
而那尊虛幻的魂體,便是在這橋梁的引導下,緩緩朝著七星臺而去。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并不久,七星臺上的眾人只覺得脊背躥上一道涼意,而后便發現陳師手中的稻草人,抬起了那原本無力的手臂。
一切進展到這一步,其實已經步入了尾聲,不過陳師不敢有絲毫大意,空出的左手往懷里一掏,便是取出了一方用黃色符篆封印的木匣。
而后開嘴揭開符篆,拇指輕挑間打開了木匣蓋,一并將稻草人置入其中。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口迷你的棺材一般,十分詭異!
直到最終,他再是輕吹一口靈氣,等到符篆再度貼在木匣的開口之上,并指成劍于木匣之上一陣勾勒:“拘魂命,蕩魂晏,魍魎今日聽我令,破棺!”
同一時間,庫房中的玉棺之上,茅堅石的心中突然傳來一陣心悸,隨即面露狂喜道:“有了?”
耗費二十六分鐘,茅堅石終于蓄滿了6000點玄陰靈力,只待他遵循行功路線,一舉突破至煉氣大圓滿。
“不好,小友,快離開御棺!”
可還不等茅堅石欣喜,一直關注著玉棺動靜的左遷二人突然眉心一突急聲預警。
茅堅石全神貫注投入修煉當中,自然沒有二人洞察靈敏,他也知道此間不容閃失,當即顧不得突破,腳尖一蹬離開了玉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茅堅石離開玉棺的第一瞬間,一直處于平穩狀態的御棺陡然震動了起來,僅僅是眨眼功夫便直接崩裂了束縛它的四根粗壯麻繩,隨即重重的落在地面之上。
也幸虧茅堅石反應足夠及時,要不然還得摔出個王八朝天來!
咕咚!
望著突然作妖的玉棺,茅堅石三人下意識拉開了距離,但僅僅是這樣,還不足給三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口中的唾沫忍不住的往喉嚨里咽。
三人對視一眼,皆是在提醒彼此不要輕舉妄動,等待玉棺下一步的動作。
視線之內,玉棺并沒有在第一時間便被推開棺材蓋,而是詭異的直立了起來。
也就是這么小小的動作,玉棺表面便是亮起一條條橙紅色的光線。
而這些橙紅色的光線似乎有著些許壓制作用,這才導致玉棺震動一直保持在一個頻率之內。
“這是老夫之前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