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堅石的果斷簡直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等薛梁他們反應過來,他已經在地上躺直了。
一切發生的過于突然,眾人仿佛覺得自己完全是在做夢一般。
可事實就擺在眾人得眼前,是垂死掙扎,還是從容赴死,沒有唯三選擇。
“哼,到也算個人物,可惜你的這些隊友還不如你一小輩看得明白,不過是無膽鼠輩!”
望著應聲倒地的茅堅石,女尸也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過當她看向其余人的目光再度變得輕蔑。
而這一次,眾人面對女尸的嘲諷,并沒有再給出多余的表情,他們低著地頭遲遲沒有抬起,看著沒有聲息的茅堅石,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心理拷問當中。
片刻后,終于有人率先從茅堅石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眼神中的掙扎亦是逐漸淡去。
這般擁有天縱之資的年輕人都不畏生死,他們這些中庸之才又有何懼。
“哈哈哈!噗!”
刀疤臉項長,突然仰頭悵然一笑,隨即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緊跟茅堅石的步伐。
短短一瞬間,這支隊伍已是去掉了三分之一。
兩位地棺師都如此果斷,此次前來走過場的銀棺師們自然別無他法,唯有慷慨赴死。
不過他們的死法各不一,有的掐斷了自己的喉嚨,有的擊碎了自己的腦袋,還有的一劍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同樣是死,他們選擇了自己認為最為體面的死法。
面對眼前凄慘的一幕,女尸的臉上卻是毫無波動,將目光停留在了最后一人的身上。
此間唯獨還活著的,只剩下了靜慧一人。
以對方所表現的性子來看,她應該不是這種貪生怕死之人,她似乎有著什么自己的想法,突然將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女尸。
“所以,你明明一開始就可以將我們直接殺了,為何還讓我們發現你的存在?”
靜慧此時的目光中已經完全失去了神采,就是一個提線木偶般機械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女尸似乎也覺得勝券在屋,難得有幾分耐心道:“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只是你們沒有將之把握罷了!”
靜慧冷笑道:“選擇的機會?你難道是在說那些被你放走的人?還是所你想告訴我,像你這般妖物也會有同情心!”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妖魔,而是人心!就像你們,如果懂得知難而退,就不會自己把命送到我的手上!”
女尸慘白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在說著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靜慧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長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道:“來吧,我和他們不同,與其自殺,我更希望死在你的手上,畢竟死在一名像你這樣的強者手上,傳出去也足夠光榮了!”
面對靜慧悍然赴死的模樣,女尸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不可覺察的動搖,不過她隱藏的很好,并沒有將之表現出來。
隨著她緩緩抬起手臂,周邊開始狂風大作,包括他們所在的整個村莊的房子都變得搖晃起來,頃刻間黑云密布,連皎潔的月光也全部被遮蓋了起來,仿佛陷入了末日當中。
而在女尸這般滔天偉力之下,靜慧全身都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她死死捏住衣角,仿佛勢要將自己心中的那份尊嚴貫徹到底。
在女尸的操控之下,源源不斷的陰氣開始匯聚到了一處,直到這些陰氣匯聚成一只巨大的利爪,猛然抓向了對方所在的位置。
由無數灰色能量匯聚而成的利爪猛然拍下,從其間擴散而出的強大威壓,幾乎讓得靜慧陷入窒息。
隨著這股感覺在其腦中傳遞而出,很快她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空間強行擠壓成了一團,逐漸變得支離破碎,疼痛感幾乎麻痹了她全身的神經,最終將她的意識吞沒于無盡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