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爽朗笑聲而來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西裝撐在身上略顯緊繃,而那張刀削斧鑿的黑臉膛配上左眼長長的疤痕,更是透著兇悍。
毛利小五郎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就是一驚,“松本警政廳長!”
松本清長略一點頭,隨后道:“我說目暮啊,外面那些媒體記者現在都吵著說這是一件無差別謀殺案了,你就快點把這里的事情結束,明天再重新辦吧。”
“可是...”目暮警官尚存猶豫。
“就這么辦吧,警官。”佐藤美和子說道:“再說我們現在也還不能確定被害人原本都坐在車上,要是真的沒有辦法,我下次再畫個黑人妝,開車出來試試好了。”
目暮警官一聽,頓時嚴厲道:“我已經說過了,不準你再去引誘歹徒!”
眾人被他突然的態度嚇了一跳,而反應過來的目暮警官大概也覺得自己過激了,轉身道:“鑒識官,你就把這里再仔細地搜查一遍,或許還能發現什么。我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歹徒現在應該還在這附近。”
“目暮。”松本清長看過去,“你該不會,還在介意當年的那件案子吧?”
目暮警官目光一緊。
“我指的,是你藏在那頂帽子下的案子。”松本清長平靜道。
目暮警官仿佛被提及起了什么刺痛的往事,下意識壓了壓帽檐,然后道:“不,我早就放下了。”
“是么,那就當我問錯了吧。”松本清長點點頭,當先離開。
目暮警官低著頭,沉思不語。
雖然有些好奇有關他的‘當年的案子’到底是什么,但沒人會不知趣地在這時候問。
“毛利叔叔,把你車鑰匙借我一下,我想先把東西放到車上。”園子拎起腳邊的購物袋。
“順便幫我也放一下。”毛利蘭笑著把大包小包遞過去。
園子白她一眼,順手接過。
“我幫你吧。”忱幸說道。
“不用,我待會還想去個洗手間呢。”園子沖他挑眉一笑,“難道你也要去嗎?”
忱幸攤手,“不嫌重的話隨你。”
“就幾件衣服而已。”園子故意在他面前掂了掂。
隨后,她便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轉著車鑰匙,哼著小調往不遠處停車的地方走去。
而剛才去調查的高木涉匆匆跑過來,“我已經去確認過了!”
“怎么樣?”目暮警官問道。
“沒有錯,第二位受害者也是從自己開的車上下來,才到公園上廁所的。”高木涉說道。
“這樣啊,可歹徒為何專門針對自己開車、打扮新潮的年輕女孩下手呢?難道這其中另有什么原因?”目暮警官思忖道。
“她們四人是不是還有什么共通點,是我們沒有發現的?”毛利小五郎說道。
忱幸看了眼停車的方向,園子正朝百貨公司里走去,大概是要去洗手間。
就在這時,收殮了死者的擔架從他身邊經過,警員因為讓路,一個不小心頓了下,擔架撞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只平底鞋便從遮蓋的白布里掉了出來。
忱幸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平底鞋,目光微怔。
“不好意思。”警員說著,將鞋子撿起,往死者的腳上套。
“奇怪,怎么會不合腳?”他嘀咕一聲,鞋穿得有些費勁。
“等一下。”忱幸忽然開口。
而柯南也注意到了先前的一幕,不由道:“你也發現了?”
“佐藤警官,之前你說的那種潮流黑人妝,是不是腳下都會穿一雙厚底鞋?”忱幸問道。
“是這樣。”佐藤美和子點頭。
毛利小五郎抱著胳膊道:“你什么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忱幸對潮流并不感興趣,只是園子對此很有研究,以前沒少聽她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