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電視采訪里的平棟堂次是有些狂妄,但安室透作為老公安,自然對這類學者專家的德性門兒清。
當下,也只是搖頭道:“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兇手都藏了15年了,只要再有三天就能徹底自由,不至于為了他而冒險。”
“是么。”忱幸歪著頭,撐著下巴,目光淡淡地看著電視采訪里的人。
“可那是連警察都敢殺的連續殺人犯啊。”他說道:“像傷害別人或是動手殺人這種事,不就只是想與不想而已么?”
安室透怔了下,倒不是因為他說的多么有道理,而是因為他能說出這種話來。
簡單來說,不像是土方忱幸的性格能說出來的,反而應該是干邑的口吻,那種冰冷而漠然的心。
但也只是轉眼間,他就看到坐在窗邊的人端起熱茶喝了口,吃到茶葉的時候還很挑剔地皺了下眉,倒也沒吐,好像是嚼了吃了。
安室透忍不住笑了下。
“地拖完了嗎?”忱幸瞥他一眼。
“這就去。”安室透翻了個白眼,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下午。
當忱幸在練習雙手打字的時候,柯南打了電話過來。
“你有看之前的電視報導嗎?就是關于松本警視長一直在調查的20年前那起案子的報導。”他問。
“嗯。”忱幸心中一動,“你不會是想說,那個兇手真的去找他了吧?”
“雖然我也希望不是。”柯南沉聲道:“但灰原和步美剛剛跟他擦身而過,那家伙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戴著帽子,留著胡須和長發,最關鍵的是他吹著口哨。”
忱幸收起玩笑的心思,“你們在哪?”
“步美家的公寓。”柯南解釋道:“電視里那個心理學家平棟先生,也住在這里。”
“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忱幸起身,他之前曾無意聽阿笠博士說過步美家住在哪里,離這邊不算遠。
“我再打電話通知高木警官他們。”柯南說道。
忱幸看著掛斷的電話,沒有遲疑,直接就往外走。他也算是了解這小子的性格,對方一定會忍不住先去現場看看的。
而安室透看著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的忱幸,雖然有些好奇,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去。
……
傍晚。
忱幸趕到平棟堂次家里的時候,對方已經死了。
柯南就在房間里皺眉坐著,而灰原哀等人則躲在步美家里,安心等待。
平棟堂次趴在電腦桌上,后頸上有明顯的電擊器留下的痕跡,而背部的血跡洇透衣衫,呈現出z字型的血痕。
過了會,目暮警官等人也匆匆趕到。
在對現場一番調查過后,高木涉肯定道:“這應該就是我們正在追查中的那名連續殺人犯下的毒手。”
“不過這次留下的字母是z啊。”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沉思道。
“我本來覺得,下一個新的字母會是n。”白鳥警官說道:“因為根據調查的資料,被害人的身上依照被殺害的順序,分別被刻上了e、s、三個不同的字母,要是再加上n,就有東南西北了。”
“有沒有可能是模仿犯?”忱幸問。
“不。”目暮警官搖頭道:“因為被害人的身上刻有文字這件事,從未對外公開過,而且柯南的朋友,不也在入口的地方跟一個吹口哨的男子擦身而過嗎?”
“不過,雖然說是知道相關的情況,但一聽到朋友提到吹口哨男子的事,就意識到曾在電視上毒舌嘲諷兇手的平棟先生有危險,并且馬上趕到這里來。”白鳥警官走到柯南面前,微笑道:“你不輸給警察的行動力果然一如既往啊,柯南。”
“呃,也沒有啦,其實是忱幸哥哥提出懷疑的。”柯南這回可不會默認了,果斷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