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銀行外面,馬路四周都被警察圍的水泄不通,人墻后是看熱鬧的群眾。
“真奇怪。”灰原哀蹙眉道:“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那些搶匪用人質威脅警方,要求逃亡工具,也不足為奇啊。”
但事實與她所想恰恰相反,銀行的窗戶跟卷簾門都緊閉著,里面沒有半點聲音傳出,而外界也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況。
“確實是這樣沒錯。”阿笠博士樂觀道:“我想那伙人應該很快就會投降吧,畢竟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真的是這樣嗎?”灰原哀沉思道:“在卷簾門拉下來之前,我有稍微瞄到里面,有數名持槍戴著面罩的人在。
要以那身打扮直接闖入銀行,必須一開始就全副武裝,并且把車停在門口,然后一口氣沖進銀行里行搶。
準備得這么周全的搶匪,搶到錢之后沒有立刻逃走,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挾持人質逗留在現場,怎么看都很不自然吧?”
阿笠博士撓了撓地中海,他聽懂了,但沒完全聽懂。
灰原哀心想,說不定那伙人還有其他方法,在搶到錢之后,能順利從這個地方逃脫。
而忱幸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按了接聽鍵。
“有事嗎?”
“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而灰原哀馬上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是工藤跟你說的?”
“嗯。”
“你現在該不會正在往這邊趕吧?”
“對。”
“你來想做什么呢,直接沖進去嗎?”灰原哀問。
“我是想確定你的安全。”忱幸說道。
明明是很平靜,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可灰原哀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下,那是一種充盈的,完全被在乎填滿的感覺。而她對此并不陌生,但仿佛已經很遙遠了,直到現在重新將她擁住。
她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只是抿唇淺笑,“我跟博士運氣不錯,剛好在銀行外面。”
“那你們離現場遠一點。”忱幸說道:“搶匪手里有槍,萬一跟警方交火,現場會很危險。”
“我知道,不過我有看到警方的狙擊手。”灰原哀語氣輕快,“恐怕那些搶匪一露頭,就會被擊斃吧。”
“不要覺得這樣就安全,能保障自身的只有自己。”忱幸叮囑道。
灰原哀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應聲說好。
掛斷電話后,阿笠博士笑瞇瞇道:“是忱幸的電話嗎?”
灰原哀‘嗯’了聲。
“新一告訴他這里的事情后,他馬上就給你打了電話過來,還真是擔心你呢。”阿笠博士笑著說。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八卦了?”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工藤跟那幾個孩子現在可還在里面呢。”
“那我們現在也只能相信新一了。”阿笠博士說道:“不過既然忱幸過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茱蒂老師,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說起來,忱幸真的只是修行劍道嗎?”灰原哀忽然道。
“聽說是這樣的。”阿笠博士回想道:“他的家族曾煊赫一時,家傳劍道也很厲害,更何況還有那種傳說中的血脈。”
說到最后的時候,他是帶著玩笑意味的,畢竟在這個科學的時代,血脈這種曾經很神秘的東西,似乎也只是一種傳說而已,早就不攻自破了。
灰原哀卻是搖頭,“我也曾見過不少劍道大家,但身手少有他這么凌厲的,尤其他還這么年輕。”
實際上,且不說那種感應能力,在她的心里,忱幸好像沒有是什么不會的。明明看著是很簡單的人,細究時卻全是謎團。
“他在寺廟里長大,聽說是跟著一位很有名望的高僧修行,再加上有次郎吉先生那樣的長輩,會的多也很正常吧。”阿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