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這個能力。
只不過就這么說出來,還是令人不爽,但為了活命,又得忍氣吞聲。
仿佛是為了出這口氣,她踩油門的時候很用力,車速飚得飛起。
忱幸靜靜思索著可能是對方背后的人。
很快,車子駛進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很有電影特點的是,倉庫的大門在車子開進來后就默契地關上了。
晦暗的倉庫,只有破損的棚頂露下的稀疏天光。
放開的感知里,七八號人就在附近。
忱幸不禁曬然。
“你笑什么?”浦思青蘭皺眉,莫名覺得對方是嘲諷的笑,而對象是誰不用說也知道。
“我大概能猜到你老板是誰了。”忱幸說道。
“什么?”
“小家子氣。”忱幸淡淡道。
“你!”浦思青蘭大怒。
忱幸已經推開了車門,胸前瞬間多了一個狙擊瞄準的紅點,只不過浦思青蘭的腦袋上也抵著一把消音手槍。
她很有眼力見地下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倉庫的陰影里,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亞麻色的長裙,踩著高跟鞋的腳指甲上涂著淡色的指甲油,身材高挑的女郎燙著大波浪,很是時髦。
“你還真敢來。”辰已桵子先是看了眼浦思青蘭,稍稍松口氣后,立馬盯住了忱幸。
忱幸未置可否,目光看向她的身后,即便那里光影晦暗,像是什么人都沒有。
“確實很大膽,以后可能就入贅鈴木財團了,也不怕死在這里。”一個不掩嘲諷的聲音,伴隨著輕卻堅定的腳步聲,在辰已桵子的身后出現。
干練的女士西裝,挽了兩截袖口,露出白皙的腕,精巧的女士手表在安靜的此間嘀嗒走著。
短發的女人容貌清麗,不過許是操勞事務繁多,哪怕妝容精致,仍可見一點疲色。
當然,也可能是被自作主張的浦思青蘭氣的。忱幸這么想。
出現的人是日向幸,跟他想的一樣。
有實力將浦思青蘭從警視廳神不知鬼不覺地撈出來,還敢頂著萬一暴露給鈴木財團的壓力,以及跟自己有點仇的人,不是屈指可數,而是只有一個。
長門財團的代理社長,那個被自己阻止自殺,同時記恨自己的女人。
“何至于此?”忱幸說。
他的確是這么想的,兩大財團之間或有競爭,但對龐然大物的它們來說已然無關痛癢。至于私仇,他當初好歹算是救了她一命。
他這么說,其實日向幸的心情未嘗不是復雜。
要說記恨,或許只有當初很短的時間、而記憶最深的,還是在杯戶飯店那晚,在慌亂洶涌的人潮里,他伸手攬住擠掉高跟鞋的自己。彼時或許只是順手而為,卻令人難忘。
日向幸深吸口氣,壓下內心反復,冷靜道:“你先把她放了。”
忱幸靜靜看著她。
日向幸擺了擺手,原本瞄準他的紅點便消失了。
浦思青蘭覺得這是不是太兒戲了,她可不認為身邊這家伙會放了自己,作為一名混國際圈的老殺手,她很清楚人質在眼下這種仇人見面的場景里有多重要,一旦放人,誰知道...
正想著呢,肩膀就被人朝前推了下。
她懵懵地看過去,就這么把我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