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太陽。”
忱幸覺得這家伙好討厭,就跟此刻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的波塞冬一樣。
它餓了。莫名的,他就意會到了一只龜的想法,很神奇。
“或許,說老板像貓是膚淺的。”安室透托著腮,看對面之人用勺子添飼料。
“何解?”忱幸隨口道。
“準確來說,像龜。”安室透很滿意自己這次的不膚淺。
然后忱幸就鎖起了眉頭,總感覺聽起來不像是夸人的話?
他咂咂嘴,“這回是一只烏龜,如果下次把魯邦帶來,你是不是就該說我像它了?”
“魯邦是誰?”安室透好奇道。
“次郎吉伯父的愛犬。”忱幸面無表情道。
“……”安室透無語,這家伙是不是把我想的太膚淺了?
“這龜怎么還沒脫皮?”忱幸看著烏龜身上的一堆寶石頭疼。
“這才幾天啊。”安室透撇撇嘴,“要有耐心。”
忱幸看他。
安室透看著波塞冬,微笑一本正經,“做事總得要有耐心才行,等待的過程可能很枯燥,乏味無趣,但只要一想到美好的結果,就是值得的,不是嗎?”
忱幸想了想,“結果一定是好的嗎?”
“當然。”安室透抬眸,“就算對一切感到失望,也總該要對自己有信心才是。老板可不像是沒信心的人啊。”
“這是夸獎嗎?”忱幸眨眨眼睛,很在意。
安室透很確定地點頭。
“如果是以前,我會很確定。”忱幸看著波塞冬將一顆顆飼料卷進嘴里,輕聲道:“但現在...”
安室透眼睛瞇了瞇,“那是因為發生了什么事,打擊到你了?”
“不知道。”忱幸搖頭。
“不知道?”安室透讀出來,像在確認。
“就是因為不知道。”忱幸頓了頓,“才覺得不安。”
安室透皺了下眉,他想追問,但又清楚現在并非最好的時機,而且對方明顯是不會多說了。
忱幸手指輕輕纏著龜背上那顆寶石的鏈子,出神。
像是扇子的睫毛落下兩片陰影,將他方才露出的一點點心中所想,全部遮掩回去。
安室透輕吐口氣,即便不問不明不清楚,但他大概能猜到能令對方如此糾結在意的是什么,或者說,是因為誰。
苦艾酒,你可真是魅惑人心的高手啊。他一方面感慨,一方面又不禁去想,土方忱幸跟她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明明當事人就在眼前,可安室透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在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中間都隔了一層迷霧。
乍看感覺好似能看得清楚,其實半點也不分明。
她在張揚和無矩的外表下,所隱瞞的晦暗有如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