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者正拿著魚竿釣著魚呢。姜浩定眼望去,這位老者正是賈曉春的伯父賈誠,本村的村長。
“村長伯伯,今日戰績可好?”姜浩脫掉鞋子,坐在了賈誠的身旁,雙腳蕩在了河中。
賈誠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看著魚竿的浮子說道:
“小浩子,昨天我聽你媽說了,你從魔都回來了,你可是我們村第一個走出去的留學生啊!”
姜浩看了看掛在河里的竹編籠,里面空空如也,他可不想扯工作上的事情,他提起竹編籠說道:
“村長伯伯,您這是還沒開張啊!”
“嘿,你這小子,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就你這腳放在河里,你說我何時能釣上魚呢?”
“呵呵呵!”姜浩一笑對之,他雙腳提了起來,稍微擦了擦,他穿上鞋子,“村長伯伯,您繼續努力,我到祖屋看看去。”
說完,姜浩朝著祖屋走去了。
“小浩子,回來,最近祖屋內有些不太平,你還是回家吧!”
姜浩似乎沒有聽到賈誠說的話,飛奔的跑了起來。
等到賈誠放下魚竿,站起身來的時候,姜浩早就沒有了蹤影。
祖屋非常之大,占地看起來差不多有好幾畝地,前前后后就像是個四合院,但是祖屋的風格又接近于蘇州園林。
推開門,映入姜浩眼簾的是老天井,老天井的一處,仍然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墩。
姜浩跨入門檻,他仿佛看到了老祖奶坐在石墩之上,朝著他微笑了起來。
突然之間,一幅畫面出現在了姜浩的眼前。
十幾個孩子涌入了祖屋之內,老祖奶坐在石墩之上,她看到姜浩之后,不由得喊道:
“浩兒,我的乖孫孫,到老祖奶這兒來,老祖奶給你拿糖吃。”
老祖奶說完,她走進了廚房,滿是皺紋的手蘸了幾點白砂糖,朝著姜浩的口中送去。
姜浩一愣,他回到了現實,剛才的意境是多么的真實啊!
走過天井,姜浩來到了廚房,土灶依舊在那里,土灶之上落滿了灰塵。
這個時候,姜浩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在土灶上燒飯的情景。
土灶的火坑內,塞滿了稻草,等到了鍋子火燙起來了,灑上了涼油,等油冒煙了,他將菜倒入了鍋子之內。
“呲”的一聲,菜倒在熱油鍋子的聲音,尤其的好聽。
小姜浩在土灶后面一把稻草,再到灶臺上一邊翻炒菜肴,上下來往幾次之后,一碗熱氣騰騰的青菜就此出鍋了。
老祖奶看著端出來的青菜,不斷的夸獎著小姜浩,她還用手蘸著口水,擦拭著小姜浩的臉,這臉是越擦越黑了。
原來小姜浩的臉上早已經涂滿了鍋灰。
姜浩看著土灶,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后他朝著堂屋走去了。
堂屋之中,墻壁之上掛著兩幅遺像,一副老祖爺,姜浩從來沒有見過;另一張就是老祖奶的,將姜浩從小帶到大的老祖奶。
姜浩看著遺像,老祖奶的容顏仍然是那么的慈祥。
一滴淚水流了下來,老祖奶走的時候,姜浩正好在大學里,那時候的姜浩家里非常的窮,媽媽孫琴打電話過來之后,姜浩連一張回家的火車票都買不起。
就這樣,姜浩連老祖奶的最后一程,他都沒有送到。
姜浩的大學生活,整整四年沒有回過家鄉,包括春節,只因為一個“窮”字。
祖屋之內,還有幾個老物件,老式的織布機,舊時候紡紗用的手搖車,仍然的保存在這間祖屋之內。
“咯吱…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從手搖紡紗車內傳了出來。
老祖奶似乎坐在手搖紡紗車的旁邊,一邊搖著,一邊在唱著歌謠:
“咯吱咯吱,紡新紗,紡出新紗織新布,織完新布制新衣,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