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王朝。
武昌一年。
三月二十五。
平安縣。
一連十天,許清宵在周凌家中待了足足十天。
這十天來,每日就是看書還有練字。
看書還好,對于許清宵來說可以瘋狂吸收各類的知識,補充盲區(qū)。
但這個練字就讓許清宵有些難受了。
他寫的字不算難看,但問題是不工整,這對于讀書人來說是大忌,尤其是即將要去參加府試。
大魏王朝各類科舉,不僅僅對你個人才華看中,寫字也是一個硬標(biāo)準(zhǔn)。
所謂字如其人,如果一篇文章交上去,歪歪扭扭,亂七八糟,這對審稿批閱的考官來說是一種折磨,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
當(dāng)然若是你的文章真能驚天地泣鬼神,那就沒事了。
許清宵能寫出這種文章嗎?
許清宵自己都不信。
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練字。
只是過程痛苦不堪。
先是練握力,兩指捏筷,筷頭筷尾各系著一塊石頭,各自重兩斤左右,然后維持平衡,不能有一絲顫抖,持續(xù)兩個時辰。
而后便是練字體,如同寫字帖一般,一個字寫一千遍,以此類推。
好在的是,許清宵身為武者,架得住折騰,這要換做是一個普通書生,如此高強度的練字,別說兩個時辰了,半個時辰手腕就要斷掉。
但許清宵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四月十五日,便是南豫府試之日,前前后后二十七天的時間,許清宵必須要抓緊時間去練習(xí)。
用周凌的話來說,不奢求能把字練好來,但最起碼工整簡潔就行,印象分不能丟。
好在的是,練字過程雖然痛苦,可十天的時間,許清宵已經(jīng)能做到工整了。
字體還行,至少自己看起來還不錯。
而且如今也可以做到一邊練握力,一邊看書,不耽誤進(jìn)程。
這十日來,陳星河則一直在書房內(nèi)寫文章,寫好了就給周凌看,周凌看完就開始講解。
日子過的比較枯燥,但又顯得十分安詳。
讀書就是這樣,枯燥且無味,但這也是寒門擺脫階級的唯一捷徑。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讀書是最快的捷徑,也是唯一的捷徑。
至少比起從商來說,讀書人的地位先天就壓制富人,別看有些財主請讀書人為他做事,可說到底接觸到了最上面,再有錢也比不過一個夫子的地位高。
許清宵明白這點,前世吃過一次不讀書的苦頭,這一世自然不會重蹈覆轍。
側(cè)房內(nèi)。
許清宵收回心神,開始練字。
提筆揮毫,字體不大,卻又十分工整。
一連十個字,許清宵一氣呵成,而后再寫十個字。
連寫的十個字,極其工整,后面寫的也工整。
一個時辰后。
許清宵練到手腕酸痛這才作罷,將毛筆放置一旁,許清宵活動了一下筋骨,舒展腰肢,再揉了揉手腕。
也就在此時,周凌的聲音響起。
“清宵。”
聽到喊聲,許清宵立刻起身,朝著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當(dāng)中,周凌準(zhǔn)備好了一塊板子,上面夾著一張白紙,陳星河坐在書桌上,見到許清宵點了點頭。
許清宵也點了點頭,算是回禮,兩人相處十日,關(guān)系還算可以,不過陳星河的確比較清冷一些,平時不怎么說話,但有問必答,十分盡責(zé)。
“清宵,先坐。”
周凌讓許清宵先坐下來。
待許清宵落座下來后,周凌手握毛筆,在白紙上寫下幾個詞匯。
安國
興國
藩王
邊境
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