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許清宵,見過張尚書。”
許清宵走來,顯得十分客氣道。
雖說自己被撤了刑部主事品級,但保留了官職,算起來還是刑部的人。
“別客氣了,老夫還是喜歡你直來直往一些。”
張靖開口,有些隨意道。
“尚書大人,您這是為難屬下啊,屬下一向直來直往啊。”
許清宵一臉無辜道。
“還裝?”
張靖有些沒好氣了。
“那行,老張,來啊,坐。”
既然張靖這樣說話,許清宵也無所謂了,直接請坐。
“你這小子,......”
張靖一聽,有些懵了,讓你直來直往,是說讓你別這么恭敬,不是讓你這么隨意。
但也無所謂了。
落座下來后,張靖開口。
“我承了你的情,這份恩情,我會銘記于心的。”
張靖直接開口道,他就很直接。
當日他昏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等醒來以后,許清宵已經被關了,后來他寫了一夜的奏折,可剛寫完陛下又放了許清宵。
本來打算昨天就來找許清宵一趟,可沒想到陛下又宣許清宵入宮。
所以他今日特意趕早來,向許清宵致謝。
“老張,客氣了,客氣了,都是一個部門的,這算什么,別看我現(xiàn)在要去戶部,指不定那天又得去刑部,到時候可要你多多照顧了。”
許清宵笑著說道,說話也十分輕浮。
“照顧個屁。”
“你這種性子,去哪一部哪一部遭殃,現(xiàn)在整個戶部上上下下提心吊膽,幾個侍郎上下嚴令,不管你要查什么,必須要第一時間給你送過去。”
“在人家眼里,你就是災星。”
張靖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老張,這事怪不了我,我這人做事嚴謹,而且從來不會先翻臉的,都是他們逼我的。”
“刑部的事,你更了解啊。”
許清宵一臉無辜道。
張靖:“......”
“行了,就不跟你說些這個,反正這個恩情我記下來了,刑部上下也記著,他們說等你禁足結束后,去騰云樓設宴幾桌,向你道謝。”
張靖說道。
“這客氣了,我設宴幾桌吧,上次刑部的事情,也的確得設宴幾桌請罪。”
許清宵一聽這話,當下?lián)u了搖頭,上次大鬧刑部的事情,說句實話,自己的確有些沖動,雖然有理由,但把事情鬧大,其目的是為了立威。
如今經過這次危難,大家同仇敵愾,也算是化解了恩怨,自己設宴幾桌請罪,也很正常。
“恩,也行。”
張靖點了點頭,他沒有強求什么,不過末了,張靖開始說正事了。
“守仁,其實你這次,什么都做對了,唯獨還是有些激進。”
“不過,你性子就是如此,我也不好勸你什么,但你一定要記住,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行。”
“這一次,明顯有很多地方不對勁,朝堂上的事情,也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
“但往后你做事,一定一定得記住,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再去做。”
“如今你去了戶部,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戶部的水,比刑部要更深,陛下一直想要伸手到戶部去,但無論怎么伸手,都無法弄清楚戶部的情況。”
“你大鬧刑部,本是大罪,但陛下沒有真正怪罪你,一開始我以為陛下是為了平丘府賑災案,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陛下的意圖,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她想讓你把戶部的水攪渾來。”
張靖壓著聲音開口,這些話他本來不需要說,可欠了許清宵人情,所以他還是決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