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內(nèi)。
戶部尚書顧言在房中來回而行。
陛下突然賜許清宵大內(nèi)龍符,而后又將許清宵提拔為戶部員外郎。
這擺明了要搞事情啊。
戶部的水很深。
可以說深不見底。
每一個官員都牽扯許多是是非非,他身為尚書,也牽連其中,但并非是說貪污一類。
他身為尚書,又是先帝提拔而上,自然不可能會去做貪污之事。
說實話他接手戶部之時,也是臉色慘白,提心吊膽,每一件事情都要考慮萬分。
他也知道如今大魏遇到了什么問題,甚至他早就想動皇室一脈。
可顧言更加明白的是,皇室一脈動不得啊。
一旦動了,這些親王郡王包括一些皇室子嗣,哪一個不要叫起來。
要知道大魏在外有不少藩王蠢蠢欲動,人家就等著朝廷出現(xiàn)問題,然后再借機出手。
如若動了皇室一脈的利益,大魏就真的完了。
可陛下拒見自己,這就表明了陛下的心意,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想來是麒麟兵符帶來的底氣。
擁有麒麟兵符是好,可這有些急了。
甚至說太急了。
外面還有三塊兵符沒有收回來,藩王之亂還沒有徹底解決,怎么能動手啊。
“陛下啊!”
顧言深吸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眼下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勸阻許清宵,決不能讓他胡作非為,否則的話,真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顧言心中自語,他知道讓陛下回心轉(zhuǎn)意很難。
可讓許清宵住手倒不是沒有辦法。
“來人。”
顧言開口,呼喊屬下。
“尚書大人,請吩咐?”
門外,有聲音響起。
“去喊許清宵來。”
顧言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讓人將許清宵帶來。
“是。”
后者當下離開,去守仁學堂尋許清宵。
大約一刻鐘后。
對方回來了。
“尚書大人,許大人說他有事在身,今日就不來了,說明日會來戶部任職。”
對方如此說道,此言一出,讓顧言微微皺眉。
半響無聲,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人,需要再去請許大人一趟嗎?”
對方問道。
“不了。”
顧言搖了搖頭,既然許清宵說明日來,他也有耐心等。
與此同時。
懷寧王府內(nèi)。
懷寧王端坐在大殿中,顯得老態(tài)龍鐘,而他面前跪著一名男子。
“告訴諸王,若陛下當真敢將刀口對準皇室一脈,竭盡全力彈劾許清宵。”
“若許清宵不死,便以清君側(cè)之名,斬殺奸臣,知道嗎?”
懷寧親王開口。
自陛下旨意宣出后,懷寧親王第一時間便猜到了陛下想要做什么。
壓制皇室一脈,繳納稅銀于國庫,這件事情站在國家角度來說,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若盛世之時,養(yǎng)一批皇室子弟沒有任何問題,可現(xiàn)在國家衰敗,自然要一刀切。
可這一刀要是切下來,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比殺自己兒子要恐怖百倍,殺自己兒子,也只是自家的事情,其他藩王上上奏章,不過是看看陛下的態(tài)度。
真因為這件事情而造反,他們不敢,因為沒有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可如果真的將刀口對向大魏皇室,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京都內(nèi)的郡王親王還好說一點,畢竟還在京都。
但在外面的藩王們,可絕對不吃這套。
讓他們出血?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