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費景庭面前還算有些氣勢的袁云臺當即小意道:“這不是為你請了法師嘛,法師看過,說不定以后就不頭疼了。”
“什么法師?”三姨太這才瞧見費景庭,見費景庭身形挺拔,面相英俊,三姨太臉上一變:“他是法師?”
“正是。這位是費先生,手段厲害,可不是招搖撞騙之輩。”
又一個女人進來道:“費先生可厲害了,我聽熙怡說,她店里的紅衣妖怪鬧得厲害,費先生一個法術過去,那妖怪就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跟著手冒金光,生生將妖怪給煉化了。”
這個女人四旬左右的年紀,長相一般,想來就是關熙怡所說的馬姨了。
三姨太瞥了女人一眼,道:“真的假的?二姐聽了稀罕事,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說?見天待在這洋房里,悶也悶出病了。”
頓了頓,眉眼帶著笑意看向費景庭,三姨太道:“那費先生可得幫我好好瞧瞧,我這頭啊,可是疼了好些年,一直都不見好。”
“好。”
“那費先生要怎么看?”
費景庭道:“你站著不動就可以了。”
說罷,手掐法訣,默運真氣,雙目開闔間,眸子愈發幽深,已然開啟了陰陽眼。
眼中景色變得絢爛,費景庭定睛看過去,卻見三姨太周身什么異常都沒有。沒有惡鬼附身,更沒有鬼祟作惡的跡象。
他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袁云臺:“大公子,我能在房子里轉轉嗎?”
“好,我陪費先生轉轉。”
離開會客廳,袁云臺立刻低聲問道:“費先生,可看出問題了?”
這位大公子很緊張三姨太啊,而且看三姨太那跋扈的樣子,顯然很得寵。想想也是,二姨太就是個普通面相,那略有姿色的三姨太與其站在一起,自然就美若天仙了。男人嘛,都懂。
費景庭搖搖頭,道:“暫時看不出什么,我再瞧瞧房里有沒有邪物。”
袁云臺領著費景庭上下轉了一圈兒,什么收獲都沒有,最后推開一間房,袁云臺說道:“這兒是我的書房,里面除了字畫,就是一些積攢的文玩。要是真有邪門玩意,說不定就藏在這房里。”
費景庭進了書房,陰陽眼掃過去,沒什么出奇的。咦?費景庭目光鎖定在博古架上角,那里有東西隱約放出光華。
收了陰陽眼,他走過去抬手拿下來,發現是一根玉簡,只是表面平整,什么文字、花紋都沒有。
袁云臺道:“這玉簡是早年地方督撫所送,找了不少人看過,都說不清是什么來歷。費先生,這東西有問題?”
費景庭沒答話,又開了陰陽眼,睜眼看過去,玉簡上立刻多了幾個金色銘文。他皺眉辨認,依稀看出是‘靈圖秘傳’四個字。
這東西是道門法器!
“費先生?”
費景庭心思轉了轉,收了陰陽眼,轉頭對袁云臺道:“不瞞大公子,這不是什么邪物,而是一件道門法器。不知……大公子可否轉讓與我?”
袁云臺很大氣,道:“這玩意本就沒什么用處,也看不出來路。既然是道門法器,我就送給費先生了。”
費景庭拱手道謝:“多謝大公子。我欠大公子一個人情,他日若有難處,費某必定盡心盡力。”
“費先生言重了。”
兩人下了樓,費景庭自覺欠了人情,不好就這樣給出結論。
于是道:“或許不是邪祟作怪,我還略懂一些醫術,要是信得過,不妨讓我看看。”
“好啊。”袁云臺還沒說話,三姨太便迫不及待答應下來。
“費先生是要切脈嗎?”
“不用,三姨太平時頭哪里疼?”
三姨太抬手指著右后腦勺:“就這里,一抽一抽的疼,疼起來想死的心都有了。”
“失禮了。”費景庭抬手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