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的。”
“那費老師再見。”
“景庭君,再見。”
“再見。”
揮手告別,費景庭原路返回,取了自行車,騎上往回走,歸心似箭。然而路過方才的路口,他又停了下來。
只見卞文頡與佐野被幾個浪人堵在了巷子里,佐野將卞文頡護在身后,努力的解釋著什么,可一番解釋只換來了幾名浪人的哄笑聲。
這里毗鄰日租界,有浪人出沒也不奇怪。看其中一個家伙身形搖晃,顯然是喝多了酒。
沒遇見也就罷了,遇見了自然不能不管。
費景庭拐進巷子,須臾停在兩女身前。
“怎么了?”
“費老師!”
“景庭君?”
費景庭的出現,讓卞文頡找到了主心骨,卻讓佐野愈發擔心。浪人這種家伙,即便是在日本也沒什么人喜歡。
這群腦子有問題又無所事事的家伙戰前搞了個黑龍會,戰后黑龍會被取締,其成員星散,紛紛加入極道組織,然后靠著在黑龍會積攢的人脈,愣是讓極道組織合法化了……
圍在四周的四個浪人個子都不高,看費景庭得抬頭仰視,于是好事被攪的他們就更不爽了。其中一個家伙嚷嚷著什么,上前就要教訓費景庭。
費景庭撥開對方伸過來的手,一把將那家伙推得趔趄幾下,好懸坐在地上。
幾個浪人怒了,領頭的用蹩腳的漢語道:“支那人,滾開!不然……西內!”
“景庭君,不要沖動,他們喝多了……”佐野焦急地拉了費景庭一把。
卞文頡從小被寵到大,沒經歷過這種事,不清楚鬧起來的后果,于是叫嚷道:“怕什么?他們要是敢動手打人,我就叫我爸爸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浪人又叫道:“滾開!”
費景庭皺著眉頭,想的卻是用什么法術,不弄死對方的情況下打發掉幾個浪人。千斤榨顯然不合適,就這幾個浪人的身板,只怕榨一榨就得成肉餅。
不用法術直接動手,他那三腳貓的業余格斗術,對付一個還成,對付四個隨時可能拔刀的浪人?那是找死!
還有什么招數呢?咦?對了!
費景庭將自行車停好,回身撥開佐野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寬慰道:“沒事兒,我心里有數。”
下一瞬,一副拆開的紙牌已經悄然出現在他的左手。
領頭浪人見費景庭冥頑不靈,喊了幾句,幾個浪人圍過來就要動手。
費景庭雙手甩動,一張張紙牌飛旋而去,一時間慘叫、驚呼之聲不絕于耳。
“納尼?”
“気をつけて!”
“konoyaru!”
距離很近,紙牌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有的在浪人臉上劃出一道口子、有的嵌入露出的手臂;有的劃破衣物,旋即溢出鮮血;有的干脆剃掉了小半邊頭發。
浪人們狼狽不堪,慌忙退后,抽出刀來要砍人,結果又被連綿不絕的紙牌逼得抱頭鼠竄。
片刻后,紙牌停歇,浪人們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領頭的家伙眼角開了口子,疼得臉頰直抽抽,見費景庭沒了紙牌,大聲嚷嚷一句,那意思似乎是‘他沒牌了,干掉他’之類的。
領頭的一馬當先剛邁出一步,旋即驚愕地頓住腳步,只見費景庭伸出右手,一副紙牌便猶如扇子般展開來。
眼下東北未失,日本浪人即便兇頑也沒到十幾年后無法無天的地步。被紙牌嚇得冷靜下來的領頭浪人思索了一陣,覺得討不到好,即便干掉對方也會麻煩上身,于是不情不愿的放了一嘴狠話‘我記住你了’,隨即齜牙咧嘴招呼幾名浪人灰頭土臉的走了。
“費老師,你太厲害啦!這紙牌是不是鐵片做的啊?”
“景庭君,又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