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還不容費景庭刻畫圖案,手中的翡翠便炸裂開來。他將碎裂的翡翠隨手丟在桌上,皺眉凝思,是自己方法不對,還是翡翠質地有問題?
沉吟半晌,他又拿起一塊青海玉。這次情況稍好,可一個云篆剛刻畫一半,青海玉也碎裂開來。費景庭若有所悟,似乎質地過于堅硬的玉,都不太合適。
緩了緩,待真氣平復,費景庭這回徑直拿了質地最細膩的和田玉。小小一塊生肖牌握在掌心,費景庭閉目凝神,真氣成針緩緩刺入。和田玉似乎與真氣極為親和!
不論是翡翠還是青海玉,真氣刺入其中,都不可遏制的逸散、消耗。這和田玉卻不一樣,真氣進入其中,凝實不虛,良久也不見逸散。初次以真氣蝕刻,費景庭掌握不好距離與力度,一個云篆蝕刻完,想要蝕刻另一個,卻發現空間已然不夠。
玉琥里的云篆上下勾連,組成一副立體圖形,下沉面宛如太極。這種技藝顯然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修習,他初次嘗試便想復刻,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費景庭松開手,睜眼看著掌心里的生肖牌,心中略微失落。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五塊大洋就沒了。
倘若以后全都用和田玉,十六個云篆只組合不排列,需求都是個天文數字,再加上排列……
算了,還是先將玉琥內的云篆復刻出來再說吧。
至于眼前的生肖玉牌,費景庭這才發現上面雕刻著一只活靈活現的猴子。也好,改天送關熙怡好了。
費景庭放下玉牌,拿起另一塊開始嘗試。水晶、瑪瑙與真氣親和力很差,其余玉質親和力各有不同。
總的來說,和田玉最好,岫玉性價比最高。真氣蝕刻極其費神,所有玉石嘗試完,費景庭精神略顯萎靡。他看著滿桌面的玉石,琢磨著轉賣出去也許能少賠一些。
外間天色已暮,他起身剛打開電燈,就聽院門輕響,轉頭便瞧見披著三角披巾、一身錦緞旗袍的關熙怡提著個籃子款款走來。
他方打開門相迎,關熙怡便指責道:“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便不來找我?”
“嗯?”瞥見這女人俏臉含怒,眉宇間滿是怒意,這恐怕不是自己惹的吧?
關熙怡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將籃子隨手遞過來,道:“傻站著干嘛?拿著,給你帶的飯食。”
費景庭順手接過,閃身將關熙怡讓進房內。
關熙怡打量了一眼,道:“喲,知道收拾家了?看著起碼不像豬窩了。”
這姑娘今天心情不好,說出話來有意無意的都帶著刺。
費景庭將籃子放下,順手將那枚玉牌抄起,回身遞給關熙怡:“正好,今天閑逛看見這塊玉牌,順手就給你買了。不值錢,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給我的?”關熙怡詫異地接過,低頭看了眼,那活靈活現的猴子惹得她噗嗤一聲嬌笑出來:“算你有心。”
拉過椅子,讓關熙怡落座,費景庭問道:“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差,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嗎?”
關熙怡嘆息一聲,蹙眉道:“別提了……都是生意上的事兒,你也幫不上忙。”
似乎是不想費景庭追問,關熙怡轉而道:“你這兒有《津門晚報》嗎?”
“沒有,怎么了?”
關熙怡起身道:“上面連載的小說很好看,你等著,我出去買一份回來。”
津門晚報上連載的小說?莫不是天龍八部?
果然,關熙怡回來后,也不看頭版,徑直找了小說版塊翻看起來。掃了兩眼,正是連載的天龍八部。
她蹙眉看著,過了會兒又笑出聲來:“這段譽可真是個呆子。哎?你說它跟木婉清最后在一起了嗎?”
“為什么問我?”
“你是作者,我不問你問誰?”
額……費景庭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