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賠本。最后他找了家鋪子,用原本三分之二的價錢出了手,轉頭又買了幾塊性價比最高的岫玉。
回到家中,費景庭又練習蝕刻云篆,時而修習一下假形術。
這假形術極其難入門,靈圖秘傳里展示過假形術的效果,練成后可假形變化,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練至大成,神仙異獸,無所不變!
研習多日,今日費景庭略有所感,體內(nèi)真氣流轉,手掐法訣,腦中一片清明,指決一振,真氣漫步全身、震顫不已,片刻后費景庭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覺有些陌生。
緊忙拿起手機開啟自拍模式,他看著屏幕上的自己,頓時樂了……那屏幕里的臉肥嘟嘟、圓滾滾,分明是相熟的黃明睿!
費景庭心中暗樂,琢磨著回頭嚇唬嚇唬黃明睿,保準那家伙瞠目結舌。
不錯不錯,雖然身形變化略有瑕疵,起碼這張臉變得跟黃明睿一般無二了。
興奮之余,忽然想起關熙怡來,費景庭一拍自己腦袋,險些忘了去鋪子里看看。
費景庭當即出門,騎著自行車去往關記布莊。
到了地方,停好自行車,費景庭邁步進了布莊。布莊里冷冷清清,裁縫劉嫂在一旁納著鞋底,伙計順著一手撐著左臉,腦袋上下起伏打著瞌睡,唯獨不見了關熙怡。
劉嫂抬眼瞥見費景庭,便招呼道:“費先生來了?”
聲音驚醒了瞌睡中的順子,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待看清來人,這才失望地打了聲招呼:“是費先生啊。”
“你們東家呢?”
順子道:“一早就去了京城。”
“京城?她去京城做什么?”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買布了。”
費景庭掃了一眼,三開間的鋪子里,迎面墻上的布匹空了一大半,衣架子上掛著的衣物也沒幾件。情況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關熙怡這女人真會硬撐,昨天要不是費景庭追問得緊,恐怕這女人還咬死了不說呢。
費景庭招招手,將順子招呼到一旁,搭住順子的肩膀,低聲問道:“我聽你們東家說……你們家鋪子犯了小人?”
“小人?何止是小人,簡直就是無賴!”順子氣哼哼道。
“跟我說說,到底是誰這么討人厭。”
順子四下看了一眼,低聲說了起來。
卻說前一陣有客人帶著女伴來裁衣服,挑三揀四一番,到底確定了樣式、面料。交錢的時候,那男客盯著關熙怡便挪不開眼了。
男客的女伴見情形不對,氣得直接摔門而去,那男客非但不去追,反倒死皮賴臉湊到關熙怡旁邊撩起了閑。
關熙怡沒給那人好臉色,見擺脫不開,干脆上了樓。
沒想到,第二日那無賴又來了。這回那廝干脆挑明了身份,此人姓蔣,名振鴻。他或許不出名,可這人的舅舅就出名了,乃是津門警察廳的高官,俗稱楊邦子的楊景林。
楊景林發(fā)跡前,蔣振鴻一直在鄉(xiāng)下過活,現(xiàn)在的名字也是后改的,據(jù)說當初人稱蔣三癩子。
有道是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都叫蔣三癩子了,可想而知這人是個什么品性。
楊景林發(fā)跡后,蔣三癩子便投奔了舅舅。平素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只是負責打理楊景林這些年購置的房產(chǎn)。
別以為這活兒輕松,據(jù)說楊景林手里頭有三千套房,每天收房租都忙不過來。
費景庭不知道的是,他住的那大雜院就是楊景林的產(chǎn)業(yè)。
這房租在蔣振鴻里過了一手,肉沒留下多少,最起碼過了一手油。有了錢,這貨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這兩年也惹了不少事,可有楊景林維護著,事主大多只能忍氣吞聲。
這便讓蔣振鴻愈發(fā)驕狂,用這小子的話說,他‘看上的娘們,就沒有弄不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