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莊里出來,費景庭就琢磨開了,這布匹的貨源要從哪里搞到?
大雜院里的那些人就不用想了,想找貨源,必須得找有錢人。大公子別看名頭挺響,可說到底只是個寓公。再說關熙怡與大公子的二姨太關系匪淺,若是大公子能幫得上,也用不到費景庭去求。
除了大公子,那他認識的有錢人就剩下敗家子黃明睿了。正好布莊距離天妃宮不遠,他便騎著車去了一趟天妃宮。
到了后方靜房,隔著敞開的窗子便見黃明睿頹喪地躺在床上,仿佛看破了世間萬事。
“明睿兄,今日怎么如此清閑?”
“景庭?”招呼費景庭進來落座,黃明睿沮喪道:“你就別取笑我了,好容易得了修行法門,結果卻不得入其門,為兄這心里苦啊。”頓了頓,抬頭有些期盼地道:“景庭,你那師父真的一點音信都沒有?”
“完全沒有。”
“那景庭老弟近來修為可有長進?”
“還卡在筑基。”
黃明睿深吸一口氣,仰頭倒在床上,嘆道:“罷罷罷!我此生修道無望了!”
費景庭笑著說:“也說不準啊,萬一我哪天突破到煉神返虛了呢?誒?到時候明睿兄豈不是要拜我為師?”
“呵,你要是真修到煉神返虛,我就是拜你為師又如何?”
費景庭笑了半晌,只當是說了個笑話。此間靈機斷絕,突破筑基都如此艱難,要修到煉神返虛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話鋒一轉:“明睿兄,你家可做布匹生意?”
黃明睿隨口回道:“我家不沾布匹,只做糧食。怎么?景庭要做布匹生意?”
費景庭說道:“我一個朋友被人斷了貨源,我想幫著她聯系聯系大商戶。”
“早年有津門八大家,現在有津門新八大家,這新八家有一半做布匹生意。不過要說生意做得最大的,還得屬卞家。他家的隆順號,可是吃下了津門半數的布匹生意。”
姓卞?難不成是卞文頡家?
瞧著世間眼看就要到放學,費景庭也不客套,起身就走,直接無視了躺在床上扮咸魚的黃明睿。
不過七、八分鐘,費景庭剛到女塾門口,邊見二十幾個女學生一涌而出。他眼睛尖,一眼便瞧見了眾星捧月般走在當間的卞文頡。
他遙遙的招了招手,卞文頡看見了,立刻揮手招呼:“費老師?”
她顛顛跑過來,俏生生站在費景庭身前,笑著問道:“費老師,你找我有事?”
“嗯,你們家做布匹生意嗎?”
“做啊,隆順號就是我們家的。”
還真是她家的,難怪這小姑娘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是這樣,我想買一批布料……”
他還沒說完,卞文頡便拍著胸口打包票道:“沒問題,我回頭讓我爸爸寫張批條就行了。”
“額……要不你還是問問你父親的意見?”
卞文頡傲嬌道:“問什么問?他敢不答應我就不理他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來問你。”
“好啊,費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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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一天,早起費景庭簽到,得了一箱櫻桃。
最近系統沒給什么好東西,櫻桃……就當補充維生素c了。
他懶得出去吃早飯,干脆吃了點櫻桃,蝕刻了一枚云篆,掐著時間騎車出門。等到了學校,剛好趕上課間休息。
費景庭四下找了找,便朝著卞文頡走去。
卞文頡正跟兩個女伴嘰嘰喳喳說著什么,看見費景庭,臉上立刻浮起笑容,招手叫道:“費老師!”
“嗯,問過你父親了嗎?”
卞文頡神氣道:“這點小事還用問?給,這是我爸爸開的條子,可以直接去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