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良好端端一個洋行大班,白天男子漢、晚上漢子難,動彈三兩下,不行還得靠嘴上功夫。他那嬌妻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平時吃不飽,這嘴上自然就沒好話。
現在聽聞居然有這種好東西,還沒副作用,胡春良怎能不感興趣?
他當即道:“好,我愿意試試。我向幾位保證,有沒有副作用,回頭我都會如實說出來。”
計議妥當,又吃了會兒茶點,眾人這才散了。
費景庭騎上自行車,剛走出去沒多遠,迎面就被幾個混混給攔下。
三個混混呈品字形將費景庭包圍,當面的混混瞪著一雙牛眼問道:“你姓費?費景庭?”
“認錯人啦,我姓張。”趁著混混錯愕,費景庭蹬車就走。心里琢磨著,這幫人明顯是沖著他來的,難道是蔣振鴻反應過來了?不可能啊,要是蔣振鴻,那來的可就不是混混了。
剛騎出去沒多遠,又被混混追了上來。
領頭的混混怒了:“你踏馬耍我!錯不了,你就是費景庭!”
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深吸了一口氣,費景庭看著混混道:“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趕緊讓開,我忙著呢。”
“嘿,這小子夠橫的啊!”領頭混子道:“小賊,實話告訴你,我們兄弟受人之托,今兒個來不為別的,就卸你一條大腿。你要是乖乖聽話,那就是一條腿的事兒;你要是不識相,那可別怪哥兒幾個心狠手辣!”
費景庭四下看了看,得,周圍看熱鬧的不少,巡警一個都沒有。這年頭巡警、混混不是嚴格對立的。有混明白了的混混,跑去當了巡警;也有干得不好的巡警,又被攆去當了混混。
這一片經常有巡警光顧,偏偏這會兒卻沒有,沒準是混混買通了巡警,巡警給了混混足夠的作案時間。
左右躲不過去,費景庭也不想廢話了。他將自行車一扔,抬手一拳打中當面混混的人中。
這地方最為脆弱,混混中了一拳,立馬捂著口鼻栽倒。側面倆混混剛反應過來,費景庭一記鞭腿抽在一名混混腦袋上,那家伙哼都沒哼一聲,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剩下一個混混,比劃兩下,一不留神又被費景庭擺拳打飛了兩顆牙。頃刻間,三名混混都被解決。
費景庭抬起自行車剛要走,就聽身后混混喊道:“小賊,這是你踏馬逼我的!”
回頭一瞧,卻見此前被打飛了牙的混混雙手掐訣,一邊跺腳一邊念念有詞:“弟子頭頂三十三天!弟子默請儒釋道三教!”
呼喝一聲,那混混陡然氣勢攀升,直挺挺朝著費景庭逼過來。
費景庭立好自行車,轉身飛踹,右腳印在那混混胸口,卻如同踢在了鐵板,發出‘邦’的一聲脆響。
費景庭倒退兩步,皺著眉頭看向那混混。略微沉思,不太確定的說道:“神打?”
那混混叫道:“見識不錯,不過……晚了!爺爺今天不把你滿嘴牙拔光,王字倒過來寫!”
神打,又稱自然神打、神拳派,來源不可考,在兩湖一帶流傳甚廣。
神打首先需要開壇作法,獻祭供品,拜祭神明,請之附身,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就可練成。不過此法利用不當十分兇險,輕則自損心神,重則身慘,甚至死亡。
也就是說,神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練成的。要不然庚子年紅燈照大師兄、青燈照大師姐們早把洋鬼子滅干凈了,哪兒還有什么租界?
有說法說,神打源自茅山寄打;也有說法說,二者全都源自上古巫術。費景庭跟黃明睿廝混兩個多月,道家典籍讀了不少,覺得后一種說法更為靠譜。
正一道術有請神馭鬼之能,從沒有請神上身的說法。所謂“正神不附體、附體非正神”,道家認為,能上身的神,都不是真正的神,很可能是精怪妖鬼。
想到這兒,費景庭來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