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還讓人給捆了?”
“別提了……對了,誰派你們來的?”
“楊廳長啊,哦對了,廳長還吩咐了,讓你們趕緊回去復命?!?
“復命?那還抓不抓人了?”
生怕差事辦砸的張大也跟了過來,當即說道:“老爺吩咐了,不要招惹此間主人?!?
白貞庸一撇嘴,頓時牽動臉上被撲克劃出的傷口,嘶嘶嗬嗬幾聲,這才道:“那位主兒手段莫測,你當我樂意招惹?既然如此,咱們趕緊走吧?!?
后趕來的巡警攙扶著一眾受了傷的同僚,哼哼唧唧從費景庭的院子里撤了出來。其余人等該治傷的治傷,傷勢不大的回了警署,白貞庸則跟著張大去了楊景林的府邸。
一見面,白貞庸心里頭腹誹,嘴上卻慚愧道:“廳長,差事讓我辦砸了?!?
依照楊景林平時的脾氣,這會兒一準暴跳如雷,將白貞庸罵個狗血淋頭。今兒卻是反了常,楊景林嘆息一聲,說道:“算了算了,你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
嗯?怎么感覺話里有話?姓費的怎么把楊景林給嚇成這樣了?
沉吟一番,楊景林又道:“這樣,你明天一早把蔣振鴻那個混賬給我送回鄉下去,我不想再見到他。”
“是?!?
“還有,楊三娥那案子別壓著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高家人要是不服,讓他們來找我!”
“額……是。”
楊三娥又稱楊三姐,楊三姐告狀可是轟動津門的大案!
富家子弟高占英勾搭上了五嫂金玉,嫌其妻楊二娥礙眼,便將其殘忍殺害。楊三娥吊唁時發現不對,徑直將高家告上了法庭。
高家有錢有勢,一直阻撓辦案。那高占英又給了楊景林三千大洋的賄賂,是以哪怕開棺驗尸證明楊二娥是被殺害的,這案子也一直拖著沒辦。
刻下高占英已經被收監,楊景林琢磨著拖一拖,再從高家榨點錢財,等到實在榨不出來,再按律辦理。
可現在不同了,舉頭三尺真踏馬有神明啊!
楊景林今年都五十六了,土都埋在胸口了,為了自個兒以后在地府少受點罪,他決定以后做個好人,多做善事!
“還有!以后你們怎么貪我不管,不過案子必須秉公辦理!”
白貞庸暗暗撓頭,心中腹誹,也不知對面的楊景林吃錯了什么藥。要是所有案子都秉公辦理,那踏馬他還怎么貪?
犯了事的有錢人又不傻,你收了人家錢不給辦事,以后誰還敢給你送錢?
不過到底是頂頭上司,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連著吩咐了三條,楊景林略略松了口氣,心里琢磨著過一陣子多捐點錢,也好救濟一下那些青黃不接的災民。如此一來,功過相抵,自己又能少受點罪。
他沉吟了好半晌,突然開口問道:“貞庸啊,你說……給那些修道高人送些什么禮物合適?”
“嗯?廳長,您要給姓費的送禮?”
楊景林一瞪眼:“別踏馬亂叫!什么姓費的?那得叫費仙長!”
“啊?”
“人家費仙長有通天徹地之能,你不要亂說話,小心惹禍上身?!?
白貞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姓費的怎么就成了仙長了。是,拿住自己那一手的確很詭異,可那是他當時沒防備。若是有了防備,離得遠遠的,一排槍打過去,什么詭異手段都得給他放倒!
“額……是?!?
“你踏馬別不當回事,我告訴你,以后再惹費仙長,不用人家動手,老子親手斃了你!”
這么嚴重嗎?
白貞庸趕忙正色道:“廳長放心,我保證,以后見了費……仙長,能躲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過去也得恭恭敬敬的,絕不招惹?!?
“嗯……行了,你回去包扎一下吧,我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