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給我一個嘗嘗。”
兩人并肩而行,一高一矮,暗淡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
符蕓昭從褡褳里掏出一枚糖豆,翹著腳塞進費景庭的嘴里,隨即一招手,那鎮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巨蟒騰起黑煙,轉瞬化作小白蛇游走過來鉆進了褡褳里。
費景庭嚼著糖豆,皺眉道:“你那糖豆跟蛇放一起啦?”
“才沒有,明明是兩個口袋,你看!”她舉起褡褳晃了晃,“再說小白白很愛干凈的,我每天都給她洗澡。”
費景庭有心逗弄,說道:“你給它起這個名字,它沒意見嗎?”
“沒有啊,反正我一直都是這么叫她的。”
“怎么感覺你能聽懂它說話?”
“它是蛇,怎么可能說話?”符蕓昭道:“不過我能感知到她的情緒。”
“這是你師門的馭蛇法門?”
“嗯,我跟大姐姐學的。哈~有些困了,我們快些走。”
“好。”
閑聊著,走出去兩里,星星點點的燈火近在眼前,符蕓昭一指路旁,道:“我最近就住這里。”
費景庭看過去,那是間早已破敗了的土地廟。瓦片沒剩下幾塊,有門無窗,四處漏風。
“你就住這兒?怎么不住客棧?”
“客棧好貴的,我要留著錢吃好吃的。”
低頭看了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費景庭隱隱有些心疼,猶豫著還是說道:“要不……你跟我回去?我那房子你看過,還有一間沒住人,收拾收拾,總好過這里。”
他以為符蕓昭會拒絕,哪想到小姑娘眨眨眼,突然跳了一下:“可以嗎?你說真的?”
“額,沒騙你。”
“好呀好呀,那你等等我,我的行禮還在土地廟里呢。”
符蕓昭蹦蹦跶跶跑進了土地廟,沒一會兒提了個碩大的鋪蓋出來。
費景庭要幫忙,符蕓昭卻不讓。走進城區,眼見還有熬夜等活兒的黃包車,費景庭便叫了兩輛,省了走路的辛苦。
符蕓昭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黃包車松軟的座椅,下車后扛著行禮等在一旁,等費景庭付過錢,開門之后便當先進了院子。
費景庭只安了一盞點燈,便找了備用的蠟燭過去,順便還幫著小姑娘簡單收拾了下。
符蕓昭鋪好被子,一下子撲上去,兩只腳來回踢騰,好不享受道:“啊,這里比土地廟舒服多啦。費景庭,多謝你啦。”
“咦?你知道我名字啊。”
“當然啦,狗大戶跟我說過的。”說到這兒,符蕓昭一下子坐起身,拍了下手道:“咦?我們斗過法了,我輸了。這樣我明天就去找狗大戶,也算言而有信。”
過了半晌,就聽符蕓昭瞇著眼道:“說不定還能混些好處呢。”
費景庭忍不住失笑,腦子一轉,說道:“誒,你還接單嗎?”
“什么叫接單?”
“就是雇傭的意思。”
“你要雇我?”
“是啊。”
“你比我厲害,雇我做什么?”符蕓昭滿臉不解。
“這不是術業有專攻嘛,咱倆會的術法不同,我會的術法不適合對付普通人。”
“哦,好呀。”
“那我出五十大洋,你幫我整一整雇你的狗大戶怎么樣?”
“五十?”符蕓昭眼睛亮了:“可以,不過你得先給一半定金!”
費景庭若有所思:“所以……你那五十大洋就是狗大戶給你的定金?”
“是三十!”符蕓昭認真道:“之前起脘水給了三十,我花了些,還剩下二十,加起來正好五十。”
費景庭又被萌到了。他默不作聲,干脆從空間里取出五十大洋,交給了符蕓昭。
符蕓昭頓時眉開眼笑:“你放心,我辦事最靠譜了。五十大洋,保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