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抄起茶壺就是一通牛飲。
費景庭問道:“這是怎么了?誰能把你氣成這樣?”
符蕓昭咬牙切齒道:“那狗大戶言而無信!我說跟你比試過了,不過沒打過,他便不肯付尾款。非說當時約好了,只有揍你一頓才能給剩下的錢。”
“姓封的也太不是人了!”費景庭罵道。這家伙先使手段在先,被揭破后又想打擊報復,簡直就是欠揍!
符蕓昭附和道:“就是!太不是人啦!不過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今后半個月他得當半個月的鬧了肚子的瘋子。”
鬧了肚子的瘋子……意思就是說,起猖水算是對費景庭的交代;起脘水算是符蕓昭自己出氣。
挺好挺好,封世義那廝估計有得受啦。
“算了算了,跟那種人生氣不值當。對了,你今天都跑出去干嘛了?”
符蕓昭道:“心情不好,就去南市溜達來著,還去茶樓聽了半天評書。”她似乎想到什么,驟然轉怒為喜道:“哎呀,今天碰到個說相聲的老先生,講的笑話可好笑啦。”
符蕓昭繪聲繪色地學了個相聲段子,費景庭笑點高,倒沒覺得有多好笑。轉念又一琢磨,好像這段子沒聽過,也不知后來的老郭是改編了,還是這段子徹底失傳了。
符蕓昭講得口干舌燥,抄起茶壺又要喝水,卻發現茶壺已經空了。她放下茶壺,也不說段子了,可憐巴巴的盯著費景庭道:“咱們什么時候吃晚飯啊,我都餓了。”
“你在南市沒吃?”
“就在茶樓里吃了些點心。”
費景庭好笑道:“我今晚有約,你得自己吃飯。”
“哦,”小姑娘應了一聲,渾不在意,伸出素凈的小手道:“那你先把飯錢給我。”
還有這種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