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打牙祭。”
“好。”關熙怡爽利地接過來,隨即道:“那我便先走了,學校那邊還等著呢。”
“嗯,那我不送你了。”
“不用你送。”
關熙怡捧著菠蘿,招手攔下黃包車,轉瞬消失在街角。直到黃包車沒了蹤影,費景庭才施施然回返,他也沒坐黃包車,只是安步當車回了自家。
已經過了午飯時間,符蕓昭那丫頭還沒回來,想來那陰煞之地也沒那么好找。費景庭沒心思再編撰教材,便取了符蕓昭的玉牌出來,感知著內中的云篆,又找出一塊岫玉牌子,參照著云篆的紋路,一點點的開始蝕刻。
已知的云篆法陣有兩種,一者是玉琥的十六字云篆,再者便是符蕓昭的八字云篆。二者功效大不相同,卻都能將陰煞轉化為靈機。
只不過一個緩緩釋放,另一個則是有多少便轉化多少。
蝕刻累了,費景庭便試圖找出二者其間的異同。他是碼農出身,只將云篆當成了特殊代碼來看待,只是排列組合是立體而非平面。
他不缺耐心,研究了好半晌,倒是找出了一些共同點。與玉琥相同的云篆有七個,其中五個排列極其相似,難道這五個云篆便是轉化靈機的關鍵所在?那剩下三個云篆又是什么意思?
繼續研究,直到傍晚也無所得。他有些遺憾地收起玉牌,心道自己對云篆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隨即又暗自腹誹,這云篆也不知是道門哪個分支流傳下來的,不見典籍,目前僅有他與符蕓昭有所接觸。
只是殘缺的云篆便有如此功效,那如果知曉了全部云篆,熟知法陣組成規則,那又會有多大功效?
這古人敝帚自珍的毛病真真是要不得,好好的云篆就這么失傳了!若非機緣巧合,恐怕云篆的秘密便會隱于歷史,再也難見天日。
估算著符蕓昭那丫頭也該回來了,費景庭便收了玉牌,起身出門,騎著車去到正陽春鴨子樓買了兩只烤鴨回來。
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反過來理解,想要求人,你得先送禮啊。符蕓昭是有些財迷,可究其根本是因為有錢能買到好吃的,那不如一步到胃,直接用美食收買那丫頭,想來比直接送錢更有效。
回到家中,剛把兩只鴨子端上桌,符蕓昭便瘋瘋癲癲地跑了回來。
“我回來啦……好香啊,弄了什么好吃的?”小姑娘嗅著空氣中逸散的香味,湊過來瞧了一眼,眼睛立刻瞪大:“呀,是烤鴨!”
小白蛇從褡褳里探出頭,吐著信子在其耳旁,也不知說了些什么。
符蕓昭看了眼費景庭,又低頭看了眼烤鴨,咽了口口水,隨即抓著小白蛇將其塞回了褡褳里。
“快去洗手,鴨子涼了就不好吃啦。”
“馬上!”
不過須臾,符蕓昭去而復返,手上還滴滴答答淌著冰冷的井水。她不管不顧地弄了個鴨肉卷,仰頭塞進嘴里,咀嚼兩下,頓時瞇起了眼睛。
“嗯嗯嗯……好好吃。”
“坐下吃,兩只呢,夠你吃的了。”
符蕓昭落座,手腳麻利,轉眼又是一個鴨肉卷進嘴。她咀嚼著,圓眼盯著費景庭道:“阿達說,無緣無故給人家送禮肯定沒好事……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你外婆都教了你些什么啊?怎么時而蠢萌,時而又這么聰明?
費景庭倒也沒遮掩,大大方方道:“我是想跟你探討一下各自的功法。這樣,我先說說我的修行法門,你再考慮要不要告訴我你的法門,如何?”
“為什么呀?”
“互相參照,互相印證,如此一來說不定大家都會有所進益。”
小姑娘歪著頭想了想,隨即說道:“好啊。”
“額……你同意了?”
“我的法門也沒什么稀奇的,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好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