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暫且將煉蠱之事放在一旁。如今杏黃旗被梅三姑拿回,符蕓昭覺得少了厲害手段防身,便又起了煉蠱的心思。
是以這些時日符蕓昭早出晚歸,到處找尋毒蟲出沒之地。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底還是讓她找到了此處。
驚蟄過后,天氣轉暖,正是毒蟲、蛇、鼠出沒之時,符蕓昭好容易配了藥粉,直至今日方才煉起了蠱。
她這蠱可不一般,乃是頂厲害的三尸蠱!使將出來無形無相,中者一炷香內必七竅流血而死。
此蠱不但對活物有效,便是陰魂也能被毒得魂飛魄散。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三尸蠱已經開煉,剩下的便是每日祭煉,七七四十九日后打開藥鼎才能知道到底煉出了什么。
小姑娘湊到水邊洗了手,藥粉味道散盡,小白蛇這才從褡褳里探出了腦袋。
“走吧,我們回家,正好趕上吃晚飯。晚上我要吃魚……自己吃一條,把中午那頓補回來!”
符蕓昭元氣滿滿,蹦蹦跶跶往回走。
待回到費景庭的新居,天色早已擦黑。
在外頭瞧了一眼,房間里黑漆漆的,也不見亮燈,難道景亭哥哥還沒回來?真是的,明知到了晚飯時間,也不知道回來。
心中腹誹,符蕓昭推了下門,正想用落鎖術開鎖,那門卻被推開了。
奇怪,人不在不知道鎖門嗎?
進到院中,隔著窗戶瞥了一眼,但見一個人影盤坐床頭,動也不動,好似一尊雕像。
她輕咳兩聲,加重腳步,推開房門嚷嚷道:“我回來啦!景庭哥哥,我好餓啊,晚上吃魚好不好?”
房間里靜謐一片,根本就沒有回應。
符蕓昭不死心,干脆進到房里,開了燈停在費景庭身前,伸手打了個響指:“回神啦!”
這下費景庭終于有回應了,他睜眼雙眼,卻目中無神,好似神游天外。
“景庭哥哥,該吃晚飯啦?!?
“哦。”
費景庭應了一聲,隨即伸出手遞過來,那掌心里有一枚大洋。
小姑娘喜滋滋接過錢,扭頭瘋瘋癲癲地跑出去。她去了尋常去的那家飯莊,要了一條大魚,又點了份炒肝,買了些火燒。
腹中翻滾,符蕓昭一路火急火燎地跑回來,進門便嚷嚷:“飯買回來啦,景庭哥哥,吃飯啦!”
“哦?!?
又是冷漠地應了一聲,費景庭機械地起身,坐在了桌邊。
符蕓昭眨眨眼,心道,這是什么意思?怎地如此冷漠?難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是了,白日里景庭哥哥讓自己打掃,自己得了錢藏在柜子里,丟下抹布就跑啦……好像是做的不對。
可是她今天是有正事啊,又不是故意的。
她癟了癟嘴,干脆自行去拿了碗筷,布置好后,便落座就餐。
吃了兩口,她愈發覺得不對。景庭哥哥好似魂游天外,一雙眼睛沒有丁點焦距,機械地吃著,有一口、沒一口的,有時還會停下來好久。
她轉了轉眼珠,問道:“景庭哥哥,你今天都忙什么啦?”
“瞎忙?!?
“瞎忙是忙什么啦?”
“瞎忙?!?
“……”
符蕓昭思維發散:難道景庭哥哥遭了打擊?
是了,昨日那尋上門來的女人一看便不是善茬,那氣哼哼的樣子說不得跟景庭哥哥有一腿。那女人昨日被自己與梅姐姐攔下,今日肯定還得尋來。
寨子里有女子給情郎下了情蠱,情郎變心,情蠱發作,那呆傻的模樣看著跟景庭哥哥很是相似。莫非那霸道女人也是草鬼婆?還是不知從哪里得了情蠱?
哎呀,這可大大的不妙!
景庭哥哥癡傻了,那自己還怎么混吃混喝?
符蕓昭圓眼一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