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頭對身旁的手下說道:“待會兒都精神點,注意不要讓學生沖進衙門?!?
手下道:“科長,上頭可不是這么說的。”
白貞庸瞥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啊?不不不,屬下沒那個意思?!?
白貞庸道:“攔住了就行,姓曹的惜命,生怕被學生們打死。咱們要真動手打了學生,回頭輿論壓過來,說不得就得被姓曹的丟出來當替罪羊。沒看廳長現在都陽奉陰違嗎?”
“嘿,我剛才瞧見廳長被噴了一頭一臉的口水。”
“呵,不就是一頓臭罵嗎?罵兩句又不會掉一塊肉。你呀,還是太年輕?!?
“還是科長您深謀遠慮?!?
白貞庸帶著下屬在一群巡警面前走過,吩咐了幾句,便躲去了后面。
李志章倒霉,被抓了壯丁不說,還安排在了頭一排。理由是身形壯碩,體積大能擋住人。
李志章心里憋著氣,恨不得現在就噴想出這理由的署長一臉狗血。
老子是胖,可老子踏馬也沒吃你家飯啊!
眼見游行的隊伍已經壓了上來,手中提著黑白斑紋木棒的李志章腿肚子直轉筋,要不是實在走不了,他真想扭頭就跑。
旁邊的同事還在臭貧:“白幡、白橫幅,連衣服都是白的,嘖嘖,這瞧著可像是出殯啊?!?
李志章罵道:“你踏馬別胡說!送殯,給誰送殯?姓曹的躲衙門里不露頭,弄不好咱們排在前頭的就得死頭里去?!?
那同事眨眨眼,當即一捂肚子:“哎呀,不行啦不行啦,跑肚拉稀,哪位兄弟頂一下,我先去趟茅廁?!?
還有這種操作?李志章頓時傻眼了。